怕还有厉害东西,老夫实在惹不起啊。”
李衍听到,却面色不变,微微点头道:“老前辈,多谢指点,剩下的交给我们便是。”
谢承祖有些吃惊,“你们不怕?”
沙里飞一拍胸膛,乐道:“不瞒您说,咱爷们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乡下小鬼,还真没放在眼里。”
他爱吹牛皮,但这话说的也没错。
一路走来,见过的厉害玩意儿可太多了,前阵子还见过毒蛟,胆子也肥了起来。
“年轻人好大的口气!”
瞧他这模样,谢承祖莫名来气,一声冷哼,开口道:“既如此,老夫也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能耐。”
说着,背手离去,高声吆喝道:“搭台,该做的事做了,子时之前把戏唱完!”
“是,师傅!”
弟子们一声吆喝,便干起了活。
所谓“堂戏”,有两种说法。
一说起源于唐朝,故名唐戏;一说是在百姓堂屋里表演,所以称堂戏。
无论什么说法,有一点是肯定的,“堂戏”从来不在外面唱,这是规矩和禁忌。
既然在屋内,舞台布置也很简单。
正常用拆卸组合的木板,搭起一个简陋台子,后方挂着蓝色粗布幕布,台下右侧放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让乐师伴奏。
距离天黑还早的很,张家按照习俗,一边做大锅饭招待戏班子,一边派人到村子里,挨家挨户通知,让那些老人来看戏。
可惜,张家弄出这事儿,今晚估计没人敢来。
老头谢承祖蹲在院中,抽着旱烟,吧唧吧唧喷云吐雾,死死盯着灵堂。
半晌,他还是叹了口气,起身抬脚磕掉烟灰,对着徒弟吩咐道:“去,把刀山架起来,”
“师傅,用几把刀?”
“七十二…不,一百零八把全用上!”
几名徒弟闻言,立刻跑去外面忙活。
他们收起两根木杆子,足有三丈高,固定绑严实了,又打开木箱,将里面锋利的柴刀,如梯子般依次搭了起来。
刀刃锋利,萧瑟秋风吹过,更显一丝肃杀。
金阳坪中百姓众多,土汉混居,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村里人,围在旁边,窃窃私语。
很快,一名土家族老者便在众人簇拥下,来到旁边瞅了两眼,面色变得凝重,对着谢承祖恭敬拱手道:“这位土老公,您是有真本事的人。”
“一百零八刀…张家这事不好办?”
谢承祖微微摇头,低声道:“吩咐乡亲们,今天晚上都离远点,听到什么怪声都别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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