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有那么一刻从霍东铭的眼底读到了戏谑与轻蔑。
等她看仔细了,他幽暗的眸子深如寒潭,不可见底。
她于心里十分反感他这种行为,像是急于拉着她去陈家夫妻俩面前炫耀他对她的好。
“我,其实已经不在乎了。”
她是真不在乎了,原来想要的一切真正得到了,远远不如当时期待它的到来开心。
商晚晚甚至觉得自己也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明明想拒绝,不愿意戴这个,成为他的工具人,她明明知道他是带她出去炫的,依然任他利用。
“霍太太,事实摆在面前,你不在乎也已经冠上了这个身份了。”
他亲手将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镜子里的商晚晚唇红齿白,一头长直发挽了起来,于颈后处落下几缕,以辨别那些成年贵妇。
厚重闪耀的珠宝戴在身上令她有了与这个年纪不匹配的成熟,像是小孩子偷用了大人的东西,格格不入。
商晚晚的指尖掠过脖子上的宝石,它们是那样闪耀,而她却像个提线木偶,穿着华贵的衣裳只等着主人带着她四处游走,展览。
刚刚要与霍东铭一同前往的热情慢慢退却,余下的是满心的溃乏。
霍东铭没有觉察她的表情渐冷,仍然像欣赏艺术品那样,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
“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她将手从霍东铭的手掌中抽出,胸膛里的那点温情也随着冰冷的宝石而消失殆尽。
霍太太?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什么时候她与霍东铭之间的关系也要靠彼此的演技了。
陈太太的画展放在东市著名的博物錧一楼,门口的停车位全是豪车。
受邀来观展的都是东市上流社会的名媛,政商两界的名人。
陈太太还请了不少记者,当霍东铭的商务车一到,他牵着商晚晚的手从里头出来时,镁光灯几乎闪瞎了商晚晚的眼。
红毯从他们下车的地方一直铺到馆内,商晚晚一身白色曳地礼裙,脖子上的宝石项链耀眼夺目。
霍东铭一身商务西服,身姿挺拔,两人站在一起尤为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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