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命就好,可这次不一样,不能容丝毫差池。万一走漏了风声,整个计划便会功败垂成。
宋初一沉吟少顷,道。“你可曾了解过韩侯?”
砻谷不妄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从未离开过卫国。因此并不清楚。”
“其实从他行事之上也能略窥一二。”宋初一放下茶盏,道。“韩侯年轻时尚且有几分果决,但年纪越大便越是如那墙头的弱草,哪边风吹便往哪边倒,耳根子软,而且越发的爱随大流,我去找他空谈,即便当时起到效用,等我游说完其他各国,至少也要半年了,谁知到时会有什么变化?”
砻谷不妄怔了怔,他只考虑客观因素,倒是并未想到这些。
宋初一搁下茶盏,卷起地图,“万事万物变化再快,也远没有人心变的快。”
砻谷不妄问道,“如何掌握人心?”
“掌握人心?”宋初一轻笑一声,“这世上最不可掌握的便是天道和人心,其他书友正常看:。对天道,可因时借势,对人心,可因时利用。”
砻谷不妄行了一礼,“不妄受教。”
不能先拜会韩侯,宋初一做出决定之后,便令商队直接去往秦国的要塞——武关。
虽然比起函谷关要远,而且路途难行,但不需再经过魏国,不容易被探出行踪。
他们这一路未曾再入大的城池,直到南梁之后,才入城歇了一夜,整顿车马,添购干粮。因为接下去直到武关都不会再有大的城池了。
宋初一这一路也没有歇着,而是将所经过的地方或画图或做一些文字记录。
终于踏实的睡上了不摇晃的床榻,宋初一沐浴之后,如一滩泥般舒爽的躺倒,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唱:
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懿厥哲妇,为枭为鸱。妇有长舌,维厉之阶……
宋初一猛然睁开眼睛,惊的一身冷汗。
这是途中遇见过那位老者所唱,说的是聪明的妇国。宋初一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锦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