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才放心让医令诊治。只要不脱光衣服检查,她露不了馅。
司马错见医令如此小心翼翼,问道,“可有不妥?”
医令不敢有所隐瞒,“恕属下直言。军师伤在印堂穴。此处乃是人之上气海,血气盘桓于此,一旦伤到此穴,必会破人之血气,轻则昏闷沉重、刺痛难忍,双目失明,重则五日毙命。”
纵使司马错一贯沉得住气,此时也脸色大变。沉声道,“那先生……”
军营中的医者绝大多数都是精于外伤,医令也是如此。因此不敢随便下结论,“军师伤口颇深,属下不能一口断定结果,这几日小心护养,不可忧思操劳,待过五日之后,方无性命之忧。”
前世宋初一受了伤不过是随便清理包扎一下,之后确实落下了头痛的毛病。如今回想起来,也正是当初伤了气血,身体一直孱弱。最后才熬不过牢狱中的湿冷。她那时候心里很清楚,就算不服毒自尽也没有几日可活了。
“我稍后同将军禀报蜀军情形便去休息。”宋初一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必须得好好珍惜小命。
司马错也正是这个意思,遂遣了医令去亲自熬药,留宋初一再帐中说话。
也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禀事,说完之后。司马错立即派人将她送回营帐休息。
宋初一确实疲倦极了,简单清理之后,便躺上榻。这一躺,顿时天旋地转,仿佛随着巨浪起伏,她下意识的皱眉,眉心一阵刺痛直入脑海,疼的她额头青筋暴起。
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恢复正常。脊背上已经满是汗水,她也懒得再去清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次派去奇袭王城骑兵之中就有夏铨所领的那支,赵倚楼和籍羽都是归属夏铨管的副将,自是随行。她现在身边只有白刃这头吃谁向谁、毫无无节操可言的圆毛小畜生。
这一觉很长很长,宋初一连梦都没有做,中间也醒过一回,眼皮沉重的没有睁开,便又昏睡过去。
“季涣求见!”帐外一个洪亮的声音道。
宋初一隐约听见张仪的声音,“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