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一路车马劳顿,早些休息吧,若有所忧是怀瑾能解,必不推辞。”宋初一道。
扁鹊望着月光下那一袭玄色广袖、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言辞间洒脱磊落,一身气度竟是比下世间千万士子,不由呵呵笑道,“不知能饮否?”
宋初一怔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有何不可?怀瑾不仅能饮,所酿梅花酒也是这世间独一份,神医可要尝尝?”
“大善!勾起老夫酒瘾,这梅花酒得名副其实才行啊!”扁鹊说着话,从屋内走了出来。
宋初一吩咐坚去挖酒,寍丫在亭子里摆好了席。
扁鹊坐在亭中。看着刚刚从土中挖出的酒坛子,奇道,“陈酒也好喝?”
时下绝大多数的酒都很淡,酿制粗糙,放不了多久就会变味,酸洌的味道固然也不赖,但终归少了酒味。前世宋初一处境不堪时曾在一家酒坊烧火蒸煮谷物,她对酒的兴趣也始于那时。如《黄帝内经》等书籍上就曾经记载过酿酒过程,宋初一私下就试着酿造过。不过她那时穷,连饭都吃不上,哪有多余的谷物酿酒,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实践。直到投奔端阳侯,她才有多余的粮食试着酿酒。因中间失败过许多次,屡次导致衣食不济,但是她一直锲而不舍,终究给她弄出些门道来。
说来也可笑,她刚开始得到端阳侯的另眼相看。不是因为出了什么解困的计谋。而是因为一壶碧酒。后来与端阳侯渐渐亲近,他才开始向宋初一问计。
“尝尝便知。”宋初一笑道。
寍丫揭开密封的酒坛。一股扑鼻的酒香逸散出来,不似新酒的辛辣,但能感受到其中的绵长醇厚。
寍丫给扁鹊满上一爵,他迫不及待的便端起来放在鼻尖轻嗅,“光是闻着味就醉三分了,妙哉!”
“神医尝尝如何?”宋初一道。
扁鹊轻一抿,微凉的酒入口中,一股浓浓的酒香和着淡淡梅花寒香缓缓散开,先是温润绵柔,然后越来越辛辣,待这股子辣劲儿过去,唇齿留香,余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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