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女儿家如水的温柔婉约。
怎么当初再三抗拒的婚事,如今就念念不忘?莫非如今落魄,真那么想与宋怀瑾攀关系?
吕德成摇摇头,抛除杂念,暗暗责备自己怎么可以生出如此龌龊的想法!
“多想无益,等再见面时你当面问问他,我观宋子是个洒脱之人,应不会计较。”吕德成道。
司马怀义颌首,与吕德成进了酒馆。
外面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待到傍晚时分,竟是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咸阳宫的角楼上,一只小炉,一壶热酒,屋内没有侍女寺人,只赢驷与宋初一两人亲自煮酒闲话。
宋初一眯着眼睛往外看了看,“居然下雪了。”
赢驷把盏,略瞟了一眼,道,“往年这个时候早就鹅毛大雪了,今年才是初雪。”
宋初一发现,赢驷说话是分场合分人的。他寻常时候惜字如金,每每私下与人闲话,难免让人有种天上掉金子的惊喜之感。
“看不见时心里清明,看得见时能赏心悦目!”宋初一感叹道。之前眼睛复明的时候是惊喜,现在看见赢驷这张脸,才发自内心的觉得——能看见真好!
赢驷轻笑两声,“宋子的心总是这般豁达。”
“君上谬赞。”宋初一心道,总是豁达不是心宽而是傻,她自问该计较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漏下。不过,赢驷难得开口夸人,她也就笑纳了。
雪渐大,两人静静赏雪对饮。
一爵饮罢,赢驷搁下酒爵,道,“大军不日凯旋,就要封赏,届时怕是不能予你重位。”
宋初一早在卫国第一次当众说出《灭国论》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一步了,今时今日听见赢驷亲口说出来,事情眼看正是顺着她的事先铺设的方向发展,她心中,并无任何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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