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睁开眼睛。
“见过君上。”宋初一施礼。
“免礼。”赢驷声音沙哑。
宋初一抬头便瞧见他鹰眸中布满红血丝,两鬓有细密的汗珠,这才突然想到他方才的表情不像是睡着,而是在隐忍什么,连忙问道,“君上身子不适?”
“老毛病,坐吧。”赢驷淡淡道。
宋初一见他不想说这些,便不再询问,“臣入夜前来,是为了墨家之事。”
赢驷微微蹙眉却示意她继续说。
宋初一看赢驷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猜出她的来意,遂直言道,“如今墨家两派相争既消损势力又不能专心为秦,想必以后能给予我们带来的助力有限。况且,君上应知道,墨家最擅长机关术的不是巨子而是显子,君上支持曲锢势必得罪楚显子,于我大秦来说,得不偿失。”
“嗯。”赢驷最近也在思虑这件事情。秦国不需要墨家思想,而是看重它的“术”。墨家的“术”有很多而其中对作战最有利的当属机关术“不过显子一向谨遵墨家门规,即便此时秦国对她伸出援手她也未必会领情。”
墨家,是为天下的墨家是只顾公理不讲私情的墨家。
宋初一道这是一定的,如果我们助她一臂之力,或许可以换来一●有用的机关术。”
“为此教我放弃巨子一派?”赢驷挑眉。
楚昭显不可能给墨家绝密机关术,但即便给一两样能够强兵之用的法子也能使秦队战力提升,看起来的确很诱人,只不过赢驷使点诈说不定也能从曲锢那里得来这种东西。
“怎么能放弃呢!”宋初一道,“请许臣近前细说。”
“可。”赢驷道。
宋初一近赢驷身侧跪坐下来,倾身与他说起自己的谋划。
赢驷垂首听完,嘴角微微翘起,“国尉好卑鄙。
宋初一苦着脸道,“可冤死臣了,臣还不是为了大秦!”
“两位丞相可是大智之人却想不出这等法子,何也?本性也!”赢驷笑着道,“还要狡辩?”
一旁陶监也跟着轻松起来,压抑了几日,连他都觉得自己转瞬苍老好几岁。
宋初一连连点头,“所以说他们都是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