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较起真来和小学生差不多,有些话听不懂,却知道生气,钻牛角尖。
即便是这样,却偏偏真挚得让人心疼。
沈清宜有种说不清楚的无力感,她不该用普通男人思维去和陆砚摊牌的。
“陆砚,不要为难我!”她的声音很轻很小,惶然无措。
似乎不管她怎么做都是错的。
放弃那个一生都在呕心沥血,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奉献在华国人才培养和事业上的沈怀山吗?
放弃那个生她养她,惯她爱她处处为她违背原则的父亲吗?
还是说把陆砚一起拉进来,她相信陆砚愿意的,可他们有安安啊,况且这是她的选择,她也不想把陆砚拖进来。
她要继续等吗?只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如果母亲有一天也像何香草一样的消失了,最后所有的一切会不会不了了之。
她无力坐在床上,怕惊到安安,只能捂着脸轻轻的啜泣。
陆砚看着妻子不停颤抖的肩膀,心中一紧,竟说不出话来,认识她这么久,只见她哭过两次。
“清宜,我们好好谈谈!”他突然软了语气。
话音刚落,就看到妻子抬头时满脸的泪痕,还有那眼中要落未落的泪珠。
就这一瞬,陆砚只觉得仿佛所有的戾气都消散了,心底软成一片,说不出任何逼问的话来。
他想起那年,她来学校找教授,有人告诉她教授在研究室,她就找到了研究室。
那时的她梳着一个高马尾、穿着一件红色的毛线背心配着白色衬衣,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四处找人。
许是发现只有他在,她冲着他走过来,刚想开口,一不小心打翻了教授实验台上的一瓶墨汁,将教授刚做的数据染成了一片。
她慌乱的找他借纸,猛擦了一阵,毫无成效,竟然急得哭了。
他讨厌这种毛手毛脚的女生,可不知怎么的她的眼泪一掉,他就心软了,连忙上前把那页模糊掉的数据撕掉,在脑海子把教授刚刚给他一边讲解一边记录的数据重新默写了一遍。
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