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伤他自尊心,笑道:“不过晚上挺厉害的,我承认你身强力壮。”
嘁!陈奇懒得搭理,踩上凳子,拿着一根竹竿,噼里啪啦的打。这些冰溜子短的数寸,长的一尺,阳光一照,滴滴答答的淌水,还有掉落砸头的危险。
(南方的朋友可能不知道啥叫冰溜子,如图)龚雪站远了些,仰头看他忙活,忽道:“那根漂亮,你给我摘下来!”
“这个?”
“嗯!”
陈奇踮起脚,用竹竿敲打根部,手握住尾部,小心一掰,掰下一根尺长的冰溜子:“给,拿着玩去吧!”
龚雪握在手里,笑道:“您忙着我做饭去了。”
“你京城口音越来越重了,你的上海范儿呢?你忘本了你!”
“饭抛嘬(啰啰嗦嗦)!”
“你又说我听不懂的,啥意思?”
龚雪不理他,进了厨房,不一会升起袅袅炊烟,今儿没做西式早餐,简单煮了点面条,给他窝了个鸡蛋,自己做了个糖水鸡蛋——上海本地叫“水潽蛋”。
陈奇从香港回来后,俩人才真正的享受新婚生活,一日三餐,油盐酱醋,拌拌嘴,打情骂俏,反正她是十足的幸福小女人。
吃了饭,陈奇铺开一张纸,叫龚雪帮忙画东西。
“这是主楼,这是录剪楼,这是洗印楼!”
“筒子楼、摄影棚、食堂、招待所……招待所在这块,这里是我们的楼,这是南门。”
不一会,一张简略的北影厂平面图完成。
陈奇看着这张图,赞道:“多好的地方啊,有地皮、有设备、有人才,北影厂主厂区136亩,我们才占了一栋楼。”
“你还想占多少?”
“你看这里,这里,这里……还有很多可以推平建设的地块,不用都浪费了。”
龚雪明白他的心思,问:“你跟老厂长就闹掰了?”
“没有!公对公,私对私,我俩都清楚,只是情感上有点过不去。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老头再过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