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徽咬了咬牙,也不装了,“你不用找了,我的人接手顾言的时候,明确说了是你的意思,她只会恨你。”
陆闻檀不跟他纠缠浪费时间,把轮椅拉过来,一抬脚就出去了。
陆召徽气得不轻,但又无可奈何。
何伯看了看他,“连丛温都查不到顾言的具体下落,估计四爷也不行,您也不用紧张。”
陆召徽拧着眉,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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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温在公司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四爷,但他也不敢多说话,不敢多问四爷到底要干什么。
下午的时候,才实在忍不住,说了句:“四爷,您这病还是配合一下几个医生会诊的方案?”
陆闻檀头都没抬,“不治。”
丛温拧眉,忍了忍,还是弱弱的劝了句:“身体毕竟是自己的,革命的本钱……”
陆闻檀这才冷淡抬眸,“也就只有这个身体,是老爷子稍微看重的。”
老爷子比他自己爱惜他的身体,因为陆丰集团没他不行。
丛温听出来了,四爷就是跟老爷子赌。
然而,都已经九点了,上班时间了,老爷子那边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先出去。”陆闻檀一手撑着桌子,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丛温以为他是想自己休息一会儿,“那有事您直接叫我。”
出去的时候帮他关上了门。
陆闻檀撑着桌面的手收了回来,身体逐渐弯下去,最后额头抵在桌面上。
头痛欲裂,两个耳朵到腮帮子都一阵阵像敲着锥子一样刺骨的疼。
十分钟过去,陆闻檀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靠着桌角。
他目光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天色一片空白,跟他现在的脑子一样。
陆闻檀整个思维都是荒芜的,唯一剩下的懊悔在叫嚣——
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她的信息?她发信息的时候,他并没有昏睡。
相反,他知道她发信息进来了,为了让她死心,他竟然故意没去点开信息,故意不回复!
他太混蛋。
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又被狠狠擂了一锤,杂碎的石粒悉数扎进肉里,密密麻麻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