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如果赵香兰低头给张小慧道歉认错,虽然不一定能争取到原谅,可至少能减轻人家姑娘心底的窝火。
可她倒好,还表现得那么高傲,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样。
“赵知青,你先别走,咱们来说说赔偿的事。”程语楠叫住人。
“赔偿?刚才张知青不是也说了嘛,我们俩这是……扯平了!”赵香兰说得咬牙切齿,看程语楠的眼神像淬了毒。
该死的贱人,都到这一步了,难道就不能放过自己,一定要她难堪才得意。
“扯平?你害了张小慧两年还不够,还害她丢了缝制头花赚钱。
还有之前,张知青伺候了你一整个冬天,就是地主家也没你这么虐待人的。
赵知青,你可比地主还狠,我看以后也别叫赵知青了,干脆叫赵扒皮的勒!”
赵香兰被气得摇摇欲坠,咬牙,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程语楠,你到底想怎么才会放过我?”
她只想尽快躲回屋里,然后睡一觉,将今天的事忘个一干二净。
“赔偿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张知青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总不能真把自己当大小姐觉得理所当然。
你这思想觉悟可不够,我看还是去后村屋里进行思想改造吧。”
后村有一间单独的屋子,那是专门用来思想改造用的。
写大字报,批斗这些都得在那边进行,思想觉悟不够,像住在牛棚那边的前几年都得拉过去进行思想改造。
后来陆为民也不想当恶人,就把这事给取消了,只当牛棚的人不存在。
可现在程语楠重新提起,陆为民赞成地点头。
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
一心想着祸害人可不就是思想教育不过关嘛。
赵香兰从城里来下乡那段时间,正是闹腾最厉害的几年,所以,她见过的动静最多。
一旦被送进去学习就被打成反动派,是要挂大牌,游街,批斗,土飞机,剃阴阳头……
一想到这些她就头皮发麻。
“程语楠,这是我跟张小慧的事,你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谁说楠楠是外人了,她以后就是我的好姐妹了,她说的就是我要说的,快点赵香兰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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