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认真点点头:“明白了,再来!”
他从早上厮杀到中午,再从中午厮杀到晚上,没有赢过,却越杀越认真,越杀越亢奋。
他没算过自己死了多少次,只是死得越多,他的打法便越粗粝,也越直接。
宛如钢坯送入炉火重塑,再用重锤一次次锻打成型,将杂质都锻打出去。
陈迹忽然意识到,这般锤炼出来的技艺,没有套路,不用表演给谁看,更接近杀人技的本质。
轩辕看着陈迹一次次厮杀,如不知疲惫一般,这少年没有那位的战斗本能,却有一模一样的斗志。
偏执。
痴魔。
“现在才终于有点像你了。”
……
……
傍晚时,陈迹在太平医馆的小院里睁开眼睛,轩辕令他休息半个时辰。
他缓缓松了口气,像是从炼狱回到了热闹的人间。
这一次他与巨戟士厮杀一炷香时间,难分难解,醒来时已是疲惫至极。
陈迹一抬头,却见世子、佘登科、梁狗儿、刘曲星正在饭桌上推着牌九,白鲤郡主与梁猫儿正站在一旁观战。
刘曲星面前堆满了铜钱,还有一枚从世子那里赢来的银花生。
白鲤郡主看向陈迹,惊讶道:“呀,你醒啦,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
陈迹笑了笑:“郡主怎么没有跟他们一起玩?”
白鲤摇摇头:“我不赌博,我父亲也不让赌博。”
“啊?世子不是在赌吗?”
白鲤笑了笑:“没事,回头我就举报他。”
陈迹:“……真是兄妹情深啊。”
他感到一阵饥饿,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却听门外有几位江湖人士喊道:“世子,世子,准备去白衣巷了!”
世子眼睛一亮:“今天是秦淮河的柳行首来洛城的日子,听说这位柳行首,诗书琴棋四绝,人也长得如天仙一般,咱们一定要去看看!”
梁狗儿拍掌叫好,他好几天没喝酒了,肚里酒虫正闹得凶。
然而白鲤郡主却泼了一盆冷水:“陈迹还受着伤呢,大家都走了谁来照看?哥,你还口口声声说要和他做朋友,这么对待朋友,还是不是人?”
世子挠挠头,有些为难。
柳素便是在金陵秦淮河上也当得头牌,对方今日来洛城为白衣巷新开的绣楼剪彩,怎么能错过?梁狗儿低声道:“世子,要不咱们去,留猫儿和郡主晚上在医馆就好。”
世子有些为难:“钱在白鲤身上呢。”
梁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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