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云解释道:“陈迹说金猪多疑,他要给自己找一个‘不是景朝谍探’的人证,而这个人证最好的人选,就是那位百鹿阁的元掌柜。”
姚老头沉默。
是啊,还有什么人证比一位景朝军情司司曹更有说服力?陈迹是不是景朝谍探?是。
百鹿阁元掌柜知不知道陈迹身份?他真的不知道。
难怪陈迹玩命似的也要缀着元掌柜,这是担心自己的人证跑了。
姚老头笑了笑:“陈迹算盘倒是打的响亮,但他恐怕想不到金猪这小子能多疑到什么地步,且再看看。”
……
……
此时,金猪背着双手,围着元掌柜踱来踱去:“怎么可能不是呢?喂,梦鸡,你这梦到底靠不靠谱?”
梦鸡缓缓睁开眼睛,冷笑道:“你若质疑,便干脆别请我来,请我来又不信我,什么意思?连内相大人都没质疑过我,你比内相大人还厉害?”
金猪烦躁道:“不管那么多了,接着审陈迹!”
梦鸡整理了一下鬓角:“你可想好了,这小子我先前可审过一次,那次便已确认他不是景朝谍探了?我劝你还是收收自己多疑的性子,别浪费钱了。”
金猪从右手腕上又摘下一串佛门通宝来:“审!”
梦鸡转着弯的‘哟’了一声:“日子不过了?为了审这么个医馆学徒,竟把家底都掏出来了?”
陈迹皱眉道:“金猪大人,连这位景朝司曹都说我不是谍探了,您还怀疑我?难道非要将罪名扣到我头上才算满意吗?”
金猪皮笑肉不笑:“真金不怕火炼,若你真的没问题,便割一缕头发给梦鸡自证清白。”
说着,他将短刀递给陈迹。
河心处,天马伫立在船首之上,冷冷注视着河岸,陈迹与金猪对视良久,最终接过短刀割掉一缕头发。
梦鸡重新画符,用符纸包裹着陈迹的头发吞入口中。
下一刻,陈迹感觉一阵困意袭来。
恍惚间,陈迹又回到周府书房中。
轰的一声,他体内二十六盏炉火燃烧起来。
陈迹记得自己上次便是这么恢复神智的,他此时只能赌,这一次也可以。
等等。
陈迹忽然有些奇怪:他这次根本没有失去神智。
他记得自己是陈迹,也记得自己正在被审讯,上一次分明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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