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烦楼前长跪不起,也要给你跪来一个修行门径!”
陈迹沉默许久。
此刻金猪态度两极翻转,倒是再也不说威胁的话了。
金猪凝声问道:“成交吗?我为你求来一条修行门径,咱们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陈迹抬头:“成交。”
刹那间,这世界似乎寂静了一刻,连远方冲天的火光都停滞了一瞬。
金猪长长舒了口气,就连脸上的肌肉都轻快了许多。
不知怎的,陈迹忽然觉得金猪有种解脱感,仿佛终于解决一桩人生大事。
金猪乐呵呵拍了拍陈迹肩膀:“往后你的命比我的命还金贵,放心,谁要为难你,便是跟我过不去。”
说着,他有些感慨:“兄弟,你也别怪我谨慎,实在是我已经输不起了。”
陈迹疑惑:“大人,这是何意?”
金猪神秘一笑:“以后你会明白的。”
天色已亮。
陈迹看见河堤上渐渐人多了起来,街坊邻居拎着盛满了水的木桶,奔往火海。可火势已成,那汹涌火龙不烧尽整片里坊是不会罢休的。
金猪站在河畔感慨道:“这次又有不少百姓遭殃了,非我所愿也。”
陈迹瞥他一眼:“大人,若无密谍司与刘家争斗,也不会有这一场大火。”
金猪想了想回答道:“陈迹我且问你,一场大火会有上百户人家遭殃,可刘家如果不除,让他们继续盘踞在豫州吞并田亩、瞒报田亩,会有多少户人家遭殃?”
陈迹摇摇头:“大人不用与我说这些,我没打算明白那些大道理。”
“随你吧。”
金猪转身看向河心,只见乌篷船上天马一袭白衣伫立。
秋日寒江的清晨,河面正升起一层薄薄的雾。
天马立于其中,如安静的谪仙人。
金猪朗声道:“不用管我了,去抓刘明显吧。”
却见天马在船首静静比划了几个手语,金猪也回了几个手语,而后乌篷船缓缓调头驶入渐浓的雾中。
一切都很安静。
陈迹诧异看向金猪:“金猪大人,天马大人这是?”
金猪看着天马远去的背影,轻声道:“他能听见,只是从小患了失语症,说不出话来。内相大人请太医轮流给他诊病,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