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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正堂安静下来,姚老头又重新拨拉起算盘来。
陈迹忽然说道:“师父,您不用隐瞒,梦鸡真的全都给我说了。”
姚老头没好气道:“滚一边去!”
说罢,他看向柜台上的乌云:“梁狗儿该醒了,你也滚!”
乌云灰溜溜出门当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陈迹灰溜溜回寝房换了身干燥的衣裳。
……
……
陈迹坐在昏暗的寝房床榻上发呆。
景朝军情司知道自己谍探身份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宁朝密谍司内怀疑自己的金猪,也放下了戒心。
生活似乎终于安定下来,可以喘口气了。
陈迹抬头看向头顶。
房梁上的蛛网该清扫了,屋顶上的破瓦也得换换。
院子里好几块砖都破了,下雨天还会积水。
得去买些崭新的砖瓦,趁着还没彻底入冬,用水泥打底将瓦片和青砖全都换一遍,这样就不怕漏雨、积水。
嗯,今天就去买!这时,屋外传来爽朗笑声。
陈迹弯腰穿好靴子,出门一看,赫然是张拙站在杏树下,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树上的红布条。
张拙今日一身红色官袍,倒是与杏树上的红布条相得益彰。
只见他看遍红布条上的心愿之后,转头问刘曲星:“劳烦这位小刘大夫,不知医馆内还有没有红布条,我也想写一条挂上去。”
刘曲星赶忙跑去正堂:“您稍等,红布条还剩好些呢。”
待他取来布条,将毛笔递出去,又双手抻开布条在张拙面前。
张拙提笔写下四字:同心同德。
而后,亲手将红布条系于空枝。
刘曲星面色古怪起来:“张大人这寓意是?”
张拙哈哈一笑:“祝你们师兄弟三人同心同德还不好吗?”
刘曲星小声嘀咕道:“好是好,但同心同德后面缀着的,一般是举案齐眉这四个字……”
这时,陈迹发声问道:“张大人今日怎来太平医馆了?”
张拙转身看向陈迹,当即耐心解释道:“小陈大夫,今早我才听说,夏儿不知从哪道听途说来的消息,竟擅自医馆闹了一通。我这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她这孩子从小性子急,但本性不坏,你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陈迹哦了一声:“这么说,张二小姐说的事,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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