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结发妻子和离,迎娶权贵之女的事情,都被挖了出来,被长安的百姓暗中戳脊梁骨。
一些官员在外面养外宅,偷偷逛青楼,被礼部叫去约谈,同时还通知了原配,不知道让多少官员家里鸡飞狗跳,第二天到衙门的时候,脸上脖子上道道血印。
他们不能理解,礼部是不是疯了,这么和大家过不去?
礼法的规矩,是以圣人的标准立的,谁能保证自己一点礼法都不违背?
又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寒窗苦读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当上官,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拿着礼法当令箭,将朝中各个部门弄得鸡飞狗跳,难道就是礼部的目的?
他们倒要知道,是谁这么败兴,就不信他自己一点儿违礼的行为都没有,哪怕只是上衙迟了半刻,也要让他尝尝被集体弹劾的滋味。
通过种种渠道,打听清楚之后,各部官员又陷入了沉默。
原来是新科状元,礼部员外郎李诺。
那没事了。
那是朝堂之上,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不能单纯的以官职和官阶来对他进行衡量。
但想想还是气啊。
不是气李诺,是气上面。
人家堂堂六科状元,六科绝佳,科举史上第一人,上面那些人老糊涂了,就给人家一个礼部员外郎?
如果他不当这个礼部员外郎,不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中书省。
多位中书省的官员,也是这么想的。
本以为让他去礼部这样的清贵衙门,能让他消停一点,谁料到他到了礼部还这么能折腾,中书省每天都要处理无数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现在看到礼部的折子就头大。
尤其是负责礼部上奏的杜宇,他神色憔悴,眼眶深陷,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最让人无话可说的是,他这么做,法理上挑不出一点毛病。
作为礼部员外郎,这正好是他的分内之事。
一名中书舍人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问道:“这要怎么办才好,再这样下去,一半的官员都得被停职,朝廷还怎么运转……”
另一位中书舍人感慨道:“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上任不满半年,不能对他调职,怎么才能阻止他呢,杜大人都快崩溃了……”
这时,一个声音道:“本官倒是有个办法。”
众人纷纷望向他,杜宇更是忍不住,迫不及待道:“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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