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要死啊你!”管事嬷嬷叉着腰,恶狠狠地看着她,“这么用力,衣服洗坏了你赔得起吗?!”
说罢,她拧住宝仪郡主的耳朵,将她从小板凳上提了起来,“去那边站着,不许吃午膳!”
“黄昏前干不完活,晚膳也没了!”
宝仪郡主抱着胳膊战战兢兢地站到了太阳底下,深怕那个管事嬷嬷心情不好,再给她来两下。
现在让她在太阳底下罚站,待会儿干不完活又不给她晚膳吃,这明摆着今儿就是不想给她饭吃。
但她也不敢反驳,在这浣衣局的短短两天,已经将她的心性给磨没了。
她不得不时时刻刻绷紧心弦,生怕下一秒就被管事嬷嬷的戒尺打。
这戒尺可十分有讲究,足足有一尺半厚,不跟鞭子一样,鞭子打在身上,虽然看上去鲜血淋漓的,但只是皮肉伤,火辣辣的疼而已。
可这戒尺打在人身上,从外边可是看不出一点儿伤痕,可那钝痛感是直接从身体里面透出来的......
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身体里面撕裂般的疼痛。
这两天,她可是被这戒尺给打怕了。
管事嬷嬷得意地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在烈日下罚站的宝仪郡主,啐了一口唾沫,“什么郡主妃子的,进了老娘这地界都甭想好过!”
其他在场的小宫女,那是连头也不敢抬,自顾自地忙着自己手里的活,生怕往这边瞥上一眼,待会儿挨罚的就是自己了。
之所以这个教养嬷嬷这样对待宝仪郡主,还是因为小福子的特殊关照。
常德全是他的师父,脸面被这宝仪郡主给打了,做师父的大度,绝口不提此事。
但是当徒弟的必须要乖觉不是,怎么说也得帮师父将这口恶气给出了,不然都对不住师父的栽培。
所以宋婉仪那边一吩咐将宝仪郡主扔到浣衣局,他后脚就将浣衣局上下打点了个遍,保管叫让宝仪郡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于这事儿,常德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是徒弟的孝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