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点打在宽大的芭蕉叶上,噼里啪啦。
“差不多是去年这个时候,薄汉霖有一次喝醉来我房间,他日常是歇在三夫人那儿比较多,那天突然来我房间,我挺意外的,出门吩咐佣人给他泡蜂蜜水,又给他拧毛巾擦脸。”
二夫人幽幽地说着,在这个雨夜里,每个字都好似裹着寒气。
“他看起来很高兴,我陪着笑脸问他有什么喜事儿,其实心里很厌烦,能让这个男人这么喜笑颜开的,无非就是又猎到了艳。”
应如愿眼皮突然跳得很厉害,难道她姐姐是跟……
这个猜测直接炸出了她全身的鸡皮疙瘩。
风吹着雨水落在皮肤上,又从毛孔渗进了骨头里,冷得应如愿的牙齿打颤:“……继续说。”
二夫人脸上却没有色彩:“他握着我的手,夸我大哥赵晋业是个人才,还说事成之后要好好奖励我,我没明白,追问他什么意思,他醉醺醺说赵晋业帮他做投资,赚了不少钱。”
应如愿愣了一愣:“投……资?”
“你不知道,薄汉霖虽然是老太爷唯一的儿子,但他从小就不争气,老太爷甚至没让他进过公司,为了控制他不做更荒唐的事,他虽然有钱,但钱是有限的,所以他有时候也会自己找些赚钱路子。”
二夫人阴冷地笑起来,“我当时就很奇怪,赵晋业能有什么投资的渠道?刚好遇到一年一度的佛诞,我回杭城拜佛,顺便问了我爸和赵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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