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阳道:“你的这件事情其实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关键点在于你等不起,而且这厂里面又只有两个人能够拍板,一个是柳书记,一个是邢厂长,但凡只要这二人有任何一人意见相左,想要给对方使绊子,你的这件事情就只能被搁置,拖到你自己打退堂鼓为止。”
陆阳立马谦虚道:“请蒙叔叔教我,我应该怎么做?”
蒙文贤乐呵呵道:“这针对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式。”
“邢老爷子性子火爆,但又嫉恶如仇,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参加过三大战役,也去北边打过美丽国鬼子,眼睛里面最容不得沙子,你只需要把实情告诉他,你的这单生意,能够让现在死气沉沉的厂子恢复一点生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足够多让几百个放假的纺织厂女工回来上班,以邢老的性子,回去以后,肯定会教他那个弟弟做人。”
“邢厂长这个人,年轻的时候也还是很有冲劲的,这些年来年纪大了,又被柳书记一直稳一头,仕途上无望更进一步,也开始变得保守起来,不过他这个人最怕的就是他哥,别看他现在五十多,快六十了,但是他哥邢老若发起火来,照样能揍的他没脾气。”
“而你只要能说服了邢老,有邢老替你出面,再加上你聂叔叔敲敲边鼓,邢厂长这边想必应该问题不大。”
陆阳大喜过望,然后又紧接着问道:“那柳书记呢?是不是通过李老,也能够把柳书记给说服了?”
蒙文贤哭笑不得:“哪有这么简单,柳书记那边你就不用想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出来替你担保,你能做的,是尽量别让他捣乱,别摆明车马站出来反对你们要签的这个合同。
他是书记,是厂里面的一把手,他若反对,即便你聂叔叔使再大的劲,即便你也说服了邢厂长,让他站出来拍板,同意你们要签的这个合同,那也都是做了无用工,连一把手都反对的事情,在我们厂,尤其是这十几年来,柳书记上台后,就从没有通过的先例。
你要明白,一个强势的书记,是绝对不会允许,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利被别人给捞过界的。”
陆阳有些急了道:“那我去找李老帮忙,走走这位柳书记的关系,也不行吗?他们不是儿女亲家吗?”
蒙文贤道:“李老这个人八面玲珑,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当初还在厂子里面担任厂长的职务时,就是一个有名的八面虎,长袖善舞的很,从来也都不肯得罪人,所以他退休了以后,也是厂里所有的退休领导层里面小日子过得最好的,单只他能一眼看出柳书记地位稳如泰山,早早的在自己还没退休前,就先靠拢过去,和对方结成儿女亲家这件事上来看,你想要说服他,让他替你去说服柳书记,无疑难如登天,况且柳书记那人,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