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族豪门蓝牛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
再比如,出身弗卡家族的雷西特主教当了30年白水堡主教,主持弥撒的次数为零。
他赌钱的时候还把主教冠服和权杖抵押了,只能从赌坊裸奔回家。
胡安诺钦定他为最接近圣父拜恩的人,因为他既裸身还不识字,简直是新时代的亚当。
在这本书中,康斯坦斯大主教因为在家里开技术女子学院,白票完还要收保护费,而光荣上榜。
康斯坦斯大主教因此得到胡安诺授封“飞流鸨大主教”的外号。
基本上千河谷的大大小小的各级僧侣们,就没有不被胡安诺举报揭发过的。
“那群垃圾,你明天看我怎么把他们一一辩倒,让他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谁让你去法庭上和法官辩论了?!”
深吸一口气,凯瑟琳压下了高涨的血压,严肃认真地说道:
“老师,我知道了一个消息,他们发现了一个关键性的证据,明天可能就此对你发难。”
“什么证据?”
“你是不是给什么人送了一把戒尺,上面还用艾尔文写了‘非常好戒酒,爱来自布拉戈’?”
“那东西确实是我的,我传教的时候就喜欢送人东西,我现在都随身带着饼干呢。”
凯瑟琳抓住了胡安诺干枯的手:“反正你别承认是你送的,就行了。”
本来以康斯坦斯和胡安诺的私人恩怨,以及胡安诺的地位,再如何,为了避嫌,康斯坦斯都不会真的对他动手的。
但由于莱亚老王前段时间中风,莱亚王国在教会内部的话语权突然减弱。
千河谷又是一片蠢蠢欲动的景象,教会那边授权康斯坦斯,只要他能解决千河谷的问题,就提拔他做红衣主教。
那把从短毛们手中得来的戒尺,就是突破口。
可能它作为证据并不足以定罪,它作为解释却勉强够了。
到了这地步,公仇私恨汇聚在一起,康斯坦斯放手一搏并不是没有可能。
凯瑟琳忧虑的就是这一点,保住胡安诺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那就是我送给别人的,虽然我不记得是谁了。”
“你连是谁都不记得,那能叫认识吗?”
“你这话说得太伤人家心了。”
“要伤心也是你伤人家心好不好,是你把他忘了的。”凯瑟琳不满地拍了拍栏杆,“你就不能装作不认识吗?
就像康斯坦斯说技院是仆人开的,他老糊涂了,没反应过来。”
“不行。”胡安诺摇了摇头,“康斯坦斯可以装成老糊涂,对自己说的话不负责,可我不行。”
“为什么?你都70岁,我看你是真的有些老糊涂了。”
“我不能让我说过的所有真话,都蒙上阴影。”胡安诺揉着发酸的膝盖,“那些法学家和帝国文官可以说谎,胡乱判案。
可我要是也说谎,谁来替普通人说话呢?”
“可是……”
“放心吧,会赢的,康斯坦斯向来欺软怕硬,有墨莉雅提在,没关系的。”
隔着栏杆伸出手,胡安诺揉了揉凯瑟琳的脑袋,露出了父亲般的笑容。
向来女强人的凯瑟琳则乖乖站在原地,任由粗糙的手心揉乱了她的头发。
“好了,快回去吧,大晚上还不睡觉,嬷嬷该担心了。”
“我三十岁了!我不需要每天按时睡觉!”
“冷静冷静。”胡安诺举起了双手,一副投降的姿态,“怪不得你都三十了,生气老得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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