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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克多的口令中,士兵们纷纷低头,稀稀拉拉的箭雨在胸甲和头盔上撞得砰砰直响。
他们使用的弓都是相对较软的弓,并没能穿透救世军的胸甲,只是在他们的大腿和胳膊上射出一个個血洞。
伤到无法行动的十数名救世军没有惊恐地大喊大叫,而是死死地咬住牙,从队伍的缝隙中退到后方。
随军的勤务兵和后方的医疗兵迅速上前,扶着他们朝着后方的野战医院前进。
他们仍在前进!
黑压压的阵型在断断续续的箭雨中不断向前,速度几乎没有下降,最终来到了大约60米的距离。
“进攻,杀过去。”举起手中的骑士剑,恩里科伯爵口中愤怒地呼号着。
但迎接他的并不是农兵们振奋的回应声,而是整齐如一个声音的雷鸣声。
仿佛有一道铅子组成的长墙,从农兵们的阵列中穿过,甚至有几枚落到了身后骑士们的马腿上。
听着身边人仰马翻的声音,直到恩里科伯爵被同行的其他骑士按住后背压倒,这才没被一枚流弹打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慌忙中头盔落地,恩里科伯爵披头散发地抬起脑袋,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他的面前,是疼得满地打滚的武装农们,血液流满了地面。
坚硬的铅子穿过他们柔软的肉体,将内脏、骨骼、血肉全部搅成了一团浆糊。
一些明明只是被擦过脸颊的农兵,被骇得失心疯一般将身边的人全部推倒,踉跄着朝后方跑去。
“举盾,举盾,把盾举起来!”
“盾墙战术!”
巡林官们高声怒吼着,在他们的普遍认知中,防护飞行物的最好方法就是盾墙战术。
在死亡的压迫下,这些农兵居然以难以想象的效率,组成了一道绵延的盾墙。
第一排蹲下举盾,第二排站起举盾,第三排从后面把圆盾放在额头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