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见现场逐渐吵扰起来,杜瓦隆率领的守夜人与护教军们齐齐怒吼,甚至鸣铳示警,这才把争吵声给压制下来。
脚踩柔软的地毯,霍恩扫视台下,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在这群民意代表和教皇国中层里,大多数都是草履虫级别的眼界。
农夫代表们垂头打着盹,漠不关心地搓着鼻嘎。
至于市民代表们倒是很积极,只不过他们积极的方向是趁机南下,多捞一点金河乡和伊贝乡的教产和地产。
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场战争有多么紧迫,只要自己的生活好,别人全家活暗暗又如何?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保证军队战斗力,但凡有点信念理想的人才都被霍恩丢到救世军里去了。
出现在这里的多数人都是纯粹的日子人,对政治的关心和参与程度极低,甚至还不如有切身之痛的小池城人。
“我不妨问这么一个问题,假如教会军打进来了,会发生什么呢?”霍恩换了个说法,仿佛在嘲讽般问道,“《劳工法》《逃奴法》会如何呢?”
那些原先并不在意的农夫们猛地抬起头,冷汗飞速地从额头滑下。
不消说,最简单的一项,《劳工法》和《逃奴法》会被全面恢复,发出去的农田则会被收回,农夫们将又一次被圈禁在土地上。
更别提那些劳工,他们将再一次过上流民那悲惨的生活。
如果他们不曾过过现在这种自由富饶的生活,过去的日子并非不能过。
可现在他们就像尝过了智慧果的夏娃亚当,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不少农夫和劳工代表身体打起了摆子,非要走出了火狱,才知道自己先前生活在火狱之中。
“那些教产和贵族地产呢?会怎么样呢?”在寂静之中,没等农夫代表们完全会意,霍恩再次发问。
“当——”沉默了几秒后,一名市民手中的手杖落在了地上,他们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那些教产,至少一半可都落到各种市民、武装农和工匠们手中去了。
毕竟只有他们才有钱购买圣战债券,他们才有意愿和能力去购买这些教产。
如果教会回来的话,他们的这些资产地产必定遭受强制收回。
这些资产刚到手,他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把本钱赚回来,那么在场的多数市民和工匠都得破产。
他们仿佛都能看到卫兵们挨家挨户上门勒索和威逼他们退出工坊或地产的场景了。
在市民和工匠组成的小团体间,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吞咽口水的哭腔时不时地就开始响起。
能够为教会归来而高兴的人,大多在年初就被吊死在了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