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站在大方阵的第一列,作为十年老兵的诺森伯克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尽管掌握了那种可怕的弩,但这些士兵到底是农夫,离开了车阵,他们的胆子就像是老鼠那么小。
握紧了手中的长矛,诺森伯克舔着因为笑容而干裂流血的嘴唇,活动了一下肩膀。
鲜血流到了他的发黄发黑的牙齿上,显得异常血腥。
与诺森伯克的狞笑相比,作为指挥官的格里芬却皱起了眉头。
这河滩与土丘足够宽阔,就算是将面向东方的战争转为面向北方,这些短毛仍然能够保持两排十二个中队的横阵。
那他们的目标——逼迫救世军混乱,缩短他们的横阵,减弱他们的风力就无法完成了。
而坡道和坡顶显然是无法容纳近3000人的大方阵进军的,在平地上保持队形和在坡地上保持队形可是两个概念。
此时的雄鹰之团的大方阵,已经走到了一百五十米的距离。
铅子嗖嗖地从头盔顶上飞过,在地面打出一蓬蓬的尘灰。
一名雇佣军的头盔上忽然爆出了火花,喉咙里咕隆一声就直直倒地。
“还击,还击!”
见到是昨日的魔鬼之风,格里芬马上跳到了专门做的包了牛皮和铁钉的大盾后头。
四边的弓弩手们放下巨大的门板盾,弓下身体,给重弩上弦。
长弓手们将弓弦拉到了嘴角,举到四十五度斜角,手臂肩膀一颤,密密麻麻的羽箭如黑雾般升起。
带着破空声,这团黑雾笼罩在了坡顶的救世军中,哚哚声不绝,插在门板盾和沙包上的箭矢还在颤抖着。
虽然有临时工事和掩体,但时不时地,还是有人的手臂或者大腿爆出一团血花,惨叫一声或闷哼着倒下。
“医务兵,医务兵!”
“来了!别乱动,小心箭头拔不出来。”
后排的勤务兵背着圆盾,弓着身体,拉住士兵腋下,吃力拖着他们朝后排走去。
箭雨和铅子隔空对射,在这个距离上,圣铳不准但威力大,弓箭虽然准但威力小。
双方各有损失,但都不大。
望着快步越过土丘顶的救世军军队,格里芬的额头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一咬牙:“玛德,干了,左侧15列上前三步走,后面的别动,等前面的上了坡道你们再冲锋。”
拿起一面沉重的包铁皮的鸢形盾,格里芬戴上铁手套,身后的仆从则捧着焰形重剑跟随。
这剑太长了,不管是背在背上还是插在腰间都拔不出来,只能叫专人带着。
诺森伯克竖着长矛向前走了三步,耳畔便传来格里芬的喊声。
“重甲的把盾竖起来,站在最前面,拿长戟长枪的站在后面,我一喊,你们就全速冲锋,冲破了敌阵,我每人赏你们……赏你们1枚金镑,分五十亩地!死了的,给双倍!”忍着滴血的心,格里芬咬破了嘴唇怒吼起来。
雇佣兵们则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团长今天这是豁出去了啊。
“老子日子不过了,这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