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区唱吧,酒吧里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苏烈稍微调整了一下,重新拨动吉他的琴弦。
听前奏就知道是《大海》。
张恒没有上前嘲讽的瘾,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把人往死里逼。
“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张恒注意到,和苏烈一起表演的其他乐手,都不是当初在迷笛音乐节上遇到的那几位。
想来这厮又和成员们闹翻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三天两头的换乐队,仗着不错的模样,还有一副好嗓子,从来没把其他人当回事。
张恒还曾和他搭过一段时间,觉得这人太次,就没再一起搭伙。
“六哥,幸会!”
一个身材健硕的光头端着杯酒走了过来。
张恒抬头看去,一时间有些恍惚。
又是个老熟人。
“您客气!”
光头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以前也是京城地下摇滚圈子有名的吉他手,还曾和中国摇滚教父崔剑一起组过乐队。
“没别的意思,您的歌我特别喜欢,过来敬杯酒,老三。”
刚才招待张恒的服务员连忙上前。
“六哥这张台,今个算我的。”
老三答应了一声。
光头举杯对着张恒示意了下,张恒也端起了酒杯。
人家给面子,张恒不能拿大,否则的话,往后甭想再进这家酒吧的门。
喝了杯酒,老板就离开了,没再继续打扰。
“你现在都能刷脸了!”
听到赵金麦的话,张恒不禁笑了。
“怎么?羡慕啊?”
赵金麦白了张恒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猛灌了一大口。
之前在上海,俩人就经常撸串儿,知道赵金麦会喝酒,现在成年以后,更加明目张胆了。
苏烈连着唱了6首歌,在客人们的掌声中下了台。
在一旁候场的是个文艺男,正要上台,可刚起身就听到身后人有说话。
“能把吉他借我用用吗?”
文艺男回头,看清对方的长相,顿时愣住了,面上带着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