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越歧一顿,慢慢直起腰来,对女医嘱咐了两句,才转身离去。
一送走这人,空气都松快了几分。
在女医和侍女的帮助下,陆鸢鸢三两下解开了闷着胸口的护心软甲,皱巴巴的衣袍滑落到脚边。
光可鉴人的镜子里,映照出了一副赤|裸的少女胴体。陆鸢鸢抬起手肘,看了周身一圈,发现自己着实摔得不轻,不但腿根挂彩,膝盖、手肘也有几块淤青。因为肤色白,显得分外狰狞。
侍女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布巾沾了热水,擦去她双乳之间被软甲闷出来的晶莹汗珠,再跪下,拭去大腿的血迹。女医在铜盆里净了手,嘱咐她坐在床上。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北地很少能见到公主这么细嫩的肌肤。大腿这儿若是留下疤痕,那就太可惜了。”女医蹲下,以指腹轻轻为她涂抹膏药。末了,擦了擦手,合上药箱,才忽然想起什么,一拍额头,说:“是了,我想起来,这次随行的另一个医官那儿,有一种祛疤效果甚好的珍珠膏。请公主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来为您涂上。”
这膏药抹在伤处,冰凉中带有一丝丝刺激,陆鸢鸢双手成扇子状,往大腿扇风,闻言抬眸:“好,劳烦你了。”
女医告退。两名侍女也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水盆和脏毛巾,掀帘退了出去。
帐子里静了下来。
趁此机会,陆鸢鸢检查了一下数值面板,一看,就惊讶地发现,生命值已经回落至32/100。
不是吧,从她脱衣服到上药结束,前前后后,撑死也就三十分钟,怎么会掉得那么快?跟老化的手机电池似的。
这么个掉法,估计到晚上就不够用了。
陆鸢鸢侧躺下来,拉上被子,决定躺着等,省点力气。耳垂压到丝质软枕上,她就闻到一阵清淡的草药味道。伸手一捏,这枕头里似乎放了有安神镇惊之效的草药。
不愧是皇族,连小小的用物都这么讲究。
在这股内敛沉凝的香气的熏陶下,陆鸢鸢逐渐放松下来,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间,她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在屏风外响起。
没听到侍卫阻拦的声音,估计是去取祛疤膏的女医回来了吧。
陆鸢鸢面朝墙边侧躺,没有动:“可以帮我倒杯水来吗?”
听见她懒倦的鼻音,对方顿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