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
“也只有你还在这么喊我了。”
姜黎敛起笑容,轻叹着放开黄少天的手,“我还以为你会想问我的伤是怎么搞的呢。”
黄少天缓缓从那道幻觉的怔神中恢复,姜黎纤长的睫羽扫过他的掌心,他的注意力忍不住被那轻微的触感夺走,但它消失得太快,就像留不住的蝴蝶。
在她松开自己后,他的手不敢再主动抚摸她的脸颊,只能不知所措地隔空悬搭在少女光裸的肩上,黄少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姜黎的话,难道要说他不想知道姜黎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当然不可能,他在乎得快疯了,但他真的可以问吗?
黄少天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答案一定也是否定的。
到底什么人会在雨夜带着这么重的伤,什么人会在故人面前伪装自己的身份,又是什么人会特殊到连医院也不能去?
“……电影里经常有类似的情节吧,像那种总是追着有秘密的主角问东问西的角色,我每次看的时候都觉得他们很让人讨厌啊。”
黄少天自嘲地笑笑,
“我当然是想知道的,我想知道这些年关于你的一切事情……但我更不想被你讨厌。”
“所以姜黎,只要你说这是不能告诉我的事情,我就不会追问一句的。”
他平复动荡的心神,努力让双手稳定不再颤抖,挑了个没什么血渍的方向,缓缓剪开了姜黎肩膀上的透明胶带,动作幅度轻得就好像在对待什么价值千金的脆弱宝物。
“……”
姜黎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帮自己处理胶带,她的手放在身下攥着浴巾,力道大得几乎能把成股的柔韧纤维拧断,从血痂上剥离包扎的痛甚至比受伤的那一瞬间还要难忍,这简直是一场漫长的刑罚。
她伸手制止了黄少天轻柔又谨慎揭开胶布的动作,转而捏住胶带的一头猛地发力,黄少天再次因为她对自己那么狠的动作僵住了,汩汩血流从伤口溢出,姜黎却放松了些,小声呼气平复着因疼痛而抽搐的肌肉。
“这样反而会好受点。”姜黎低声给他解释,然后才继续起刚才的对话来,
“你比以前成长了好多,也聪明了不少……你猜得不错,我的确不能告诉你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果然啊。”黄少天有些失望,却不是太意外,“行,那我就当你去美国当詹姆斯邦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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