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于全力奔跑间,闭眼提气,大声念诵这篇口诀。
一开始难以出声,更别说往下念,但跑着跑着,那无比拗口的八十四个字,就像能应和她奔跑的节奏一样,逐渐能够顺畅地出口。
每成功出口一字,她便跑得更轻盈一分。
等那八十四个字全部出口,她又陡然明白,原来全身真气被调匀,是这样一种神妙的感觉。
跑到最后,南宫灵甚至有一种自己正踩在云间、随时能飞起的错觉。
她想起初入灵鹫宫那日,她看到那位少宫主的走路姿势,觉得十分特别,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当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想过是不是常年隐居在山林之中,就会养成一种仙气飘飘,格外轻盈的气质。
现在她终于明白,这必是因为他从小就练天山折梅手,将调匀真气这件事,变成了一种刻入骨髓的习惯,所以才能走得那般自在。
说到那位少宫主,自从那天领了罚,他就没在南宫灵眼前出现过了。
等南宫灵再度见到他,已是半个月后。
她在这半个月里彻底记牢了天山折梅手的口诀,也尝试着时刻默念,以匀真气,像虚竹祖孙那样走路。
作为一个初学者,虽然还没有他们祖孙那么熟练,但也有模有样了。
以至于那日傍晚,两人在虚竹的竹舍前碰上,他一眼就认出,她定是学了天山折梅手。
还学得不赖,已入了门。
他非常惊讶,心想爷爷怎么会把这门功夫教给她?
他知道虚竹很重视自己的两位结拜兄弟,所以半个月前,南宫灵告了他一状,让他久违地尝了生死符入体的苦,他在冷静之后,也承认的确是自己说错了话。
至少不该那么吓唬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尤其是她还出身丐帮。
可就算这是一个来自丐帮的小姑娘,也不至于让爷爷传授天山折梅手吧?
要知道前些年大理皇帝带着他的太子来天山拜访,虚竹都没教什么灵鹫宫的功夫,仅从身法上指点了一二。
南宫灵没想到会碰上他,更没想到,他一见到她,就像见了鬼一样,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没想到我还在灵鹫宫吗?”她说。
李溯:“……不是。”
他一出来,就去找任慈道歉了,当然知道他们一行人还在宫中。
“我以为你会学降龙十八掌。”进竹舍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