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眸底氲上一层水汽,“你少试了?天天摁着我做的时候,你哪次做措施了?怀孕了吗?顾先生,那半瓶避孕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这种痛苦,顾少霆不可能体会到。
他想要孩子,随便跟哪个女人都能生。
而自己不一样,她真的不能生了。
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和机会。
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是不是挺后悔的?”她带着泪花眼睛,弯得像挂在夜空中的新月,却透着揪心撕肺的悲怆,“应该在怀孕后,给爷爷输了抗体,再来把孩子拿走,而不是让孩子永远不来。”
顾少霆没有说话,就那么望着她。
看着她的眼泪,滑出眼眶,落到地上摔成碎片,就像他的心一样。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地蹭掉了她眼角的泪,“不生就算了,哭什么。”
“那你还会重启项目吗?你还会救我妈吗?你还会把她推下地狱后,再把她拉上来吗?她死了,莫韬疯了,我们一家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你的仇报完了吗?”
她的每个字敲打在他的心尖上,打得他毫无反击之力。
她与他结婚两年,她从来都像小猫一样的温驯,如此的咄咄逼人,这算是第一次。
他眼眸暗了暗。
撤回身子,来到书桌前,抽了颗烟,递到了唇上。
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火机咔嗒一声,他低头深吸了一口,“你不是一直想工作吗?我给你找了一份。”
“我不需要你给我找工作。”她冷言拒绝。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卷,缓缓吐息出灰白的烟雾,“看来,你也不需要让你妈活过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知道顾少霆没按好心,他误解她和费良铮睡过后,他八成是想把她弄到那种见不得光的地方,“你想让我去坐台吗?”
“坐台?”他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是会讨好男人,还是会低三下四地服侍男人?在床上像根木头一样的,谁会喜欢。”
不喜欢就不喜欢,他还侮辱上人了。
她倔强地擦了把眼泪,“那你想把我送哪去?”
“送你去缅北嘎你腰子,送你去迪拜搞电诈,你行吗?”男人气得一口烟雾,吐在女人的脸上。
她呛得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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