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们走!”
我上了张万年的车,跟着灵车一起回村子。
直到车子开出小区的那一刻,我感觉很困,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困,就是不想面对。
我直接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
回到村子里,灵棚已经提前搭好。
因为实行了火葬制度的缘故,加上最近这几个月,县里发现有些村子还在土葬,甚至最近已经下葬的老人,直接被挖了出来,强制送去火化,所以最近查得很严。
我爷爷要土葬,没办法,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能在山脚下发丧,等上山的时候,直接就抬上山去埋。
整个发丧的过程,全都是村子里的长辈,还有一些青壮年在帮忙办理,我什么都不会。
甚至连村子里的妇女都跑来帮忙,准备酒席。
我一直在跟他们说辛苦了。
看见我堂舅后,我问他办席要多少钱,我把钱给他,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哪些地方要花钱。
我堂舅对我说:“这些你先不要管,所有的开支我和你舅妈来解决,等丧事办完以后,我们把账目给你看,到时候再说。”
接着他又安慰我:“祁安,你想开点,反正人都有这一天,也不是说爷爷走了,你就没亲人了,村子里这么多看着你长大的人,逢年过节你也要回来看看。”
我点点头笑道:“没事,我看得很开,反正早走晚走都是走,我就是干这一行的,哪会看不明白。”
这一天过得很快,我也不知道我在忙什么,总之哪里要帮忙,我就去干点活儿。
我就像在帮别人家办理后事一样。
晚上很冷,尤其是冬天的农村,晚上冷得要命,必须要生火。
灵棚旁边还搭了另一个棚子,村里的男人在里面打牌。
他们有说有笑,声音也激烈。
我竟没感觉到吵闹,反而觉得有了这些声音,有这么多人在,我爷爷应该会感觉到热闹。
我们南方这边办丧事要做道场,北方可能叫法事,以前我问过我爷爷,他说这是在给死人开路。
但是我爷爷的丧事没有做道场,因为做道场就得敲锣打鼓,怕附近村子的人举报。
好在有张万年在,还有黄枭和段天在,他们一直做法事做到子时。
做完法事后,张万年去给我爷爷上了一炷香,磕了三个头。
“师兄,师弟给你磕头了。”
“师父走的时候,我没见到他最后一面,你走我也没见到你最后一面,好在我能来送你最后一程。”
张万年跪在那儿,我作为逝者家属,向他鞠躬还礼。
还礼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