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升冷冷问道。
李顺和张虬连忙低头拱手答道:“下官不敢!”
黄光升接过海瑞递过来的卷宗,转身离去。
海瑞对两人拱拱手,提起官袍前襟,也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李顺和张虬两人,对视无言。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半个时辰后,黄光升来到内阁,直接进到徐阶的值房里。
“少湖公。”
“葵峰兄。”徐阶起身相迎。
两人坐下后徐阶问道:“葵峰兄登门拜访,有何指教?”
黄光升不出声,只是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奏章,还有那份卷宗和海瑞拟定的结案陈词和判词。
徐阶接过来,匆匆看完,双手微微发颤,脸色发白。
黄光升急切地问道:“少湖公,说句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阶放下奏章和卷宗,双手扶着座椅扶手,冷然答道:“海瑞,是高拱指使陈希学,从浙江调到刑部任浙江清吏司主事。”
“高拱?”
黄光升脑子转了转,此前他虽然在南京任户部尚书,但是京城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却知道。
“他补入内阁,意欲立威,不想在杨兵部那里吃了亏,把帐记在少湖公头上了?”
徐阶苦恼地答道:“是的。高新郑此人,心高气傲,颇有才干,尤其是他在裕王府九年,九年啊。老夫本不想与他有纠葛,先行避让,谁知他过于好胜,不知实情就自行其是,被杨兵部痛斥了一顿,却把帐记在老夫的头上。”
为什么不把账记在杨博头上,反而记到徐阁老头上。
突然想起杨博是山西蒲州人,黄光升顿时头痛不已。
又他娘的是党争!
“少湖公,海刚峰此人,我在南京听说过他的事迹,很是难缠。而今他做了浙江清吏司主事之位,审理了此案,恐怕就很难脱手了。
我把卷宗拿了过来,请少湖公过目,然后一起合计合计,怎么想个万全之策。”
徐阶也头痛,“海刚峰之名,老夫也听说过。葵峰兄的意思我也清楚。此事要是不能在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