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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回裕王府时路过南市,逛一逛庙会就知道民间疾苦,就清楚大明实情了?
荒谬!
叔大,你是世子的经义老师,自应用心教诲,把他培养成如裕王一般的谦谦道德君子。怎么还受他孩童痴言乱语的影响!”
看到张居正默然无语,徐阶头痛。
张叔大,到底你是老师,还是世子是老师?
怎么上了三四年的课,你反倒受他的影响了?
可是徐阶也知道,张居正也是个很执拗的人,做出了决定,旁人很难改变。
本来不想管他,可是想到自己的衣钵,后人的富贵,可能全部系在他身上,又不能不管。
徐阶按捺住性子问道:“叔大,你的意思是什么?”
“老师,学生是这样想的。蓟辽总督谭子理上奏,说山海卫至密云一线,边关经过一番修葺,缺破的城墙补上了,还增设了一百六十座哨楼。
按例,朝廷要派出巡关御史,巡视验查。学生想做这个巡关御史。”
“好吧,你去吧。”徐阶笑了,“胡汝贞也上奏,说把宣大一线修葺了一遍,朝廷也要往那边派遣巡关御史。叔大你倒是机警,知道那边情况微妙,不愿趟浑水,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张居正苦笑道:“老师,学生虽然身在清贵之地,但是也听说过山西、大同等镇,晋商向关外走私异常猖獗。晋商背后是晋党,晋党有高拱。
学生与高拱既有裕王府侍讲同僚情分,中间又有老师你在内阁与他暗中不合。我去了宣大,一石激起千层浪。”
“你知道就好。
当初胡汝贞在东南,搞得东南地方寝食难安,咬牙切齿。老夫以大局为重,按住了他们,隐忍不发,终于维持过去。现在胡汝贞去了山西大同,换做晋商难受。
可是高新郑心性不如老夫镇定。他肯定咽不下那口气,会和胡汝贞扛上。他啊,是不知道你那位学生的厉害。看着吧,他早晚要吃大亏的!”
张居正抬头一看,自己老师徐阶捋着胡须,眉眼间似乎颇为得意。
想起他说的话,想起自己的学生,裕王世子殿下,不由百感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