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只集结了四五千兵马。
也就是说,目前在围攻戚总兵的北虏兵马在三万左右。辛爱部两万五千,董狐狸部五千。位置在马兰峪关以北一百一十里。”
徐渭走到墙上的舆图前,指着某一处位置,对着马芳三人说道:“就是这里,柳河畔。从喜峰口出发,骑兵一路急行,只需不到三个时辰就能赶到。
也就是说,半个时辰后出发,你们可以赶在三更天左右到。休息半个时辰,可在四更天之前,向北虏发起进攻。”
说到这里,徐渭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是十五,皓月当空,利于夜行。北虏苦战一日,已经精疲力竭,你们可以一鼓而下。”
周国泰问道:“谭督,文长先生,有句话不当问,但末将也要问出来。”
“你说!”
“如果我们赶至那里,戚总兵已经溃败了,怎么办?”
屋里一片寂静,静得让人有些心颤。
谭纶有些失神,捋着胡须,黯然地答道:“当初本督和文长,想让元敬把新军营三营九千兵都带去。
元敬断然否决了。说六千兵已经够多了,再多就会引起北虏的怀疑,不会上钩。于是就带着两营六千新军营出发了。
如果伱们三位去到那里,发现新军营已经溃散,请尽量找到元敬和世臣,以及其他将士的尸骨,带回来。
如果尸骨无存,就替我和文长,在那里,给元敬他们,敬上三杯酒水。”
马芳、李成梁和周国泰听懂了。
总兵官戚继光、副将张元勋和六千新军营,北出关外,深入敌境,以身为诱,钓敌上钩,是带着必死的心志。
徐渭嘶哑着声音说道:“戚总兵托传令兵递给我们一句话。只要他们六千将士还有一人存息,就一定钉在阵地上。
援军赶去,找不到他们的人,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英魂。”
说到这里,徐渭双目赤红,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谭纶转过身去,背着手看着舆图。
马芳、李成梁和周国泰忍不住喉咙发紧,鼻酸眼涨
谭纶伸出右手,抚摸着舆图上九边的长城,沙哑着声音说道:“我大明,天子守国门,悲壮!却是我等数十万将士们的耻辱啊!
希望从我们开始,大明,不再是天子守国门,而是在北京城里,接受万国来朝!”
马芳、李成梁和周国泰三人眼睛噙着泪,沉声说道:“臣等誓死用命,洗刷这一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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