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但是做过地方官,知道下面实情的王国光也清楚,张居正这样做,多少还能收到一笔银子。如果用其它法子,可能是马政废了,银子也收不上来。
朝廷什么都没捞到,下面百姓还是叫苦连连。
“按照新政,所有的折马银子,马料钱,要全部交到太仆寺。只是太仆寺,”徐阶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烂了,烂透了!要是新马政的折银,全部交到太仆寺手里,等于叫老鼠去守粮仓,黄鼠狼守鸡窝。”
王国光心头一动,有点明白徐阶今天叫他来的意思。
“太仆寺必须整饬,整饬不好,叔大的新马政就是一场空,到时候功劳没有还要背一身骂名。汝观,你跟叔大是同僚,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徐阶的意思很明白,叫王国光接手太仆寺,大刀阔斧,把这个烂透的衙门好好整饬一番。
以后这个衙门要负责新马政,要负责征收折马银子和马料钱,要是还跟以前那样烂,张居正辛辛苦苦搞出的新马政,恐怕会成了个大笑话,说不定还要背口黑锅,影响他的仕途。
张居正不仅是他徐阶的得意门生,也是你们太孙党的骨干中坚啊!
“下官悉听老先生安排。”王国光沉着地应道。
“好,汝观深明大义,那就好办了。老夫上疏,举荐汝观以户部侍郎衔,迁太仆寺卿。你放心去做,把新马政办好。有什么事,老夫可以在内阁帮你照应一二。”
徐阶这是给王国光许下了承诺。
王国光没有出声。
看到他这样子,徐阶也知道。
王国光去哪里,他说了不算,自己说了也不算。太孙殿下说了才算。
“太仆寺的事,老夫跟大洲提及过,也跟叔大说过。老夫先上疏,阐明利害,递进西苑去,要是司礼监不批红,我们再做商议。”
现在朝堂有心人都知道,皇上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连玄修敬天都没精力弄,天天在湖边垂钓养身。
司礼监的事,都是太孙殿下在掌纛。批红基本上是按照他的意思来。
举荐王国光为太仆寺卿的上疏,递进去,批红出来,那就说明太孙殿下同意了。
没有什么好说的,皆大欢喜。
王国光也明白此中关节,拱手道:“老先生如此安排,也是为了国事,学生悉听尊便。”
“好,汝观懂得老夫的苦心就好。”
王国光出了午门,看看天色,干脆上了轿子,转去西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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