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袁咸安和魏云来塞给吏部的那点钱,只能免除去云南等苦寒边地走一趟,想谋个优差肥差,还得加钱!
没钱加,那就留在京里清闲衙门里慢慢熬吧。
“魏兄,我的魏兄,伱怎么就想不通,这么去了呢!”
袁咸安悲从中来,嚎啕大哭了几声。
不一会,其余几位同门或平日里往来密切的好友,陆续赶到,围着魏云来的尸体哭嚎了几声,洒下几滴眼泪。
然后聚在院子一边,商量起事情来。
“魏兄家里这个情况,一贫如洗啊。这治丧的钱粮,大家得帮衬一把。”一位老成的同年说道。
他叫周秉洲,在都察院里当御史。
“周兄说得对。魏兄一走,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全是妇孺,治丧是一笔钱,扶柩回乡又是一笔钱,这老弱妇孺回原籍还得有笔安家银子。
国子监可能会有一笔抚恤,可是朝廷目前的情况,看样子没有多少。大家都是魏兄的同年同乡好友,不帮衬一把,说不过去啊。”
说话的是李治彬,在礼部当主事。
“行吧,昨天刚发了俸禄,今天一早我叫家里的仆人去把折色的胡椒换钱,这会应该回来了。我回去,拿些银两来,大家凑一凑吧。”
“袁兄说得没错,大家凑一凑吧。”
大家跟魏夫人告了声罪,陆续回家去拿银子。
回到家里,袁咸安等了一会,看到去换钱的仆人悻悻地回来,背着那六升胡椒。
袁咸安大吃一惊:“怎么了?”
“老爷,小的跑了十来家杂货铺,他们都不收。”
“这可是胡椒啊,平时可抢手了,怎么不收?”
“老爷,杂货铺的掌柜和伙计们都说了,这月和后面两月,户部发的都是胡椒,满京城里全是卖胡椒的,价钱从昨天开始就一跌再跌。
他们先紧着三品以上官老爷的胡椒收,往下才是四五品官老爷的胡椒。收完他们的,才轮到我们,不过那时是什么价,谁也不知道。
老爷,小的问过,就算是尚书侍郎,他们的胡椒也折价八成了。”
袁咸安心里一凉,尚书侍郎的胡椒都要折价八成,那自己这七品官,岂不是直接骨折?无可奈何,袁咸安转头问妻子,“家里可还有银子?”
袁妻摇了摇头,咬牙答道:“没有了。”
“魏霏启昨晚自缢了,人没了,一家老小在院子里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