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黑白的话,周围的百姓们都听不下去,嘘声四起,一片哗然。
听到周围百姓在起哄,嘲讽徐家的丑陋恶行,管事脸色一变,阴冷的目光向四周扫去。
他身后的豪奴马上跳了出来,指着围观的百姓大声呵斥道:“你们想造反吗?居然在我徐府门口聚众,肆意羞辱徐府上下,拿了你们去,送到华亭”
突然想起华亭县和松江府父母官都在府门口站着,豪奴声音一转,“拿了你们,送去南京刑部,投张名帖过去,定叫你们吃一顿板子,好好明白什么叫官法如炉!”
豪奴们的厉声呵斥,没有吓住围观的百姓们,他们冷冷地看着,目光透出的寒意如刀似剑。
嘘声不仅没有下去,反而更大,如山洪海啸一样,一浪接着一浪,向徐府涌去。
蔡知府趁机对徐府管事说道:“徐管事,你听到了吗?你看到了吗?民意不可违啊!而今天子圣明,徐府如果一意孤行,难道你们就不怕天威煌煌吗?”
徐管事被周围百姓的反应吓了一跳,听到蔡知府的话,迟疑一下,转身从侧门进去。
穿门走院,走了好一会,管事才走到内院深处的书房里,向坐在里面悠然读书的徐府长公子,徐璠禀告情况。
“大公子,外面的蔡知府步步紧逼,还煽动了不明真相的上千百姓,一时间民情汹涌,群情激愤。
大公子,要不要叫人赶他们走?”
惬意地坐在座椅上的徐璠,手里拿着一本书,头也不回地说道:“人家是知府,是四品官!徐府一动手,就理亏了!”
“大公子,那怎么办?这终究不是个事啊。”
“蔡国熙是嘉靖三十八年进士,那一年会试主考官是李玑、严讷,而殿试阅卷官有严嵩、欧阳必进、李本、严讷,以及李春芳和高拱。”
徐管事一听,心里有些发虚,声音微微一变,“大公子,你是说蔡知府如此相逼,可能是李春芳或高拱在背后主使?”
徐璠放下书卷,站起身来,背着手缓缓说道:“管他东南西北风,只要爹爹在内阁身居元辅,这风都刮不到我们徐府身上。”
徐府管事还是有些不放心。
大老爷年纪不小了,七十多岁了,总不能一直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坐着吧。
“大公子,老爷来信说这两年要致仕回乡,会不会被他们抓住鞭子,清算老账啊?”
徐璠瞥了这位心腹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