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经商,可以行医,做工匠也行。”
这是位实诚人!
心眼在场的众人里,是比较少的一位。
朱翊钧点了点头,问道:“诸公,谁还有意见?”
大理卿邹应龙说道:“殿下,臣认为诸藩分封,是太祖皇帝定下的祖制,历经成祖列宗,都没有怎么改动,还是不易大动。
有作奸犯科的宗室,查出一个,严惩一个,绝不姑息。其余的良善老实之辈,就让他们守着祖制过日子吧。”
朱翊钧没有说什么,继续问众人意见。
“殿下,臣认为当尽废诸藩分封制!”礼部尚书高仪的话,让殿里众人大吃一惊,“诸藩至今,已传七到十一世,五代出亲,这已经不止五代了吧。
这些诸藩宗室还养着他们干什么?一年八百五十三万石禄米,多少民脂民膏啊!为了所谓的祖制,就只好苦一苦百姓,继续供养这些于国于民毫无益处的人?
至于诸藩宗祠,朝廷每年派人定期去祭拜好了。这个费用,相比八百五十三万石禄米,还是少之又少。”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大家纷纷发表意见。
大家的意见大致三种。一是如高仪所言,尽数废除。每年给诸藩宗祠摆几盘冷猪肉,上几柱清香就好了。
二是如邹应龙所言,作奸犯科的,严惩即可。其余的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三是如葛守礼这样的折中意见,把部分宗室变为庶民,让他们自谋生路,既让朝廷减轻负担,也能他们脱离困境。
众人一一发表意见,张居正支持葛守礼的意见。
高拱支持高仪的意见,其余的大部分都支持邹应龙的意见。
督理处的五位,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静静地看着。
都察院左都御史赵贞吉也没有发表意见。
朱翊钧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圈,这次整饬诸藩宗室,他是领衔,现在他是没意见,还是在等我的意见?
“大洲先生,你的意见是什么?”
赵贞吉缓缓开口道:“殿下,臣觉得,对于诸藩宗室整饬,这三种意见各有所取,也各有弊端。如何定夺,但凭殿下裁定。
臣现在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诸藩宗室作奸犯科,地方官员都一无所知的吗?”
此言一出,殿里鸦雀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