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不绝地往西苑送人。”
这位仿佛亲眼所见,说得栩栩如生。
“嘿,紫禁城里有只老蜜蜂,西苑里有只小蜜蜂,父子同心啊!”
自然也有人忿然不平。
“呸!什么玩意,宗室的钱粮今年拖明年,明年拖后年,天天喊着国库困窘,一文钱一粒米都发不出来,怎么有钱修宫室了!”
“把我们的救命钱粮挪用,他不就有钱修了吗?”
“唉!拿着我们的钱粮去修宫室,太昧良心了,他住得下、睡得安吗?”
众人纷纷摇头,却没有人再开腔。
一阵沉寂,又有人开腔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为太祖子孙,今上为何如此刻薄宗室啊!”
“唉!河南彰德府赵藩,河南怀庆府郑藩,河南汝宁府崇藩、河南均州府徽藩、山东德州德藩和湖广长沙府吉藩,被下诏除国废藩,亲王、郡王被送凤阳高墙圈禁,其余或被流放边关,或贬为庶民,还有甚者被逼得自尽。
太祖子孙,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叫人唏嘘哀叹啊!二祖列宗在天之灵,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有年轻的郡王忿然道:“这六藩,在地方养德亲民,行善施德,硬是被朝廷寻了差池,除国废藩,如此暴虐太祖子孙,也不怕列祖列宗找他们麻烦!”
“唐藩文城王朱宙材、文源王朱宙柚、北峥王朱宇潭;辽藩广元王朱宪爀;周藩临城王朱勤炽;楚藩兴安王朱善檩;庆藩宁远王朱广炆.二十一位宗室俊杰,或才学富赡、气笼百代,或器量纯全、赤忠敬诚,或丰识远名、美德惠乡.却被加以种种罪名,或被逼自缢,或高墙圈禁,呜呼哀哉,痛心疾首啊!”
有郡王疾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是这些同宗,明日就是我等!现在朝堂上奸佞当道,残害宗室,我们难道就如此坐以待毙吗?”
有人幽幽地说道:“有破家丧命的,也有飞黄腾达的。辽王朱宪被张叔大弹劾,被海刚峰稽核,最后三司论罪,罚俸禄三年,没收王庄,然后转封赵王。
襄藩安福王朱载尧,三司专案组审查过关,还论了个上卓,继襄藩亲王位,再改封郑王。”
有激愤者大怒道:“呸!老子好歹也是太祖子孙,天潢贵胄,要我去跪舔西苑,办不到!”
阁台里有专心听曲的,有聊着闲话的,谈天说地,好不自在,如鲁王朱颐坦、庆王朱鼒枋、代王朱廷埼等人。
也有聚在一起激愤宣泄的,不到两个小时,很快就聚集了一群志同道合者。
其中以沈藩保定王朱珵坦、秦藩隆德王朱敬镕、晋藩朱慎镜为首,十五人寻了借口,移到僻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