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公,都要对他客客气气。
自己跟杨金水关系深厚,而杨金水跟冯保目前表面上关系融洽,但暗地里争斗早就人尽皆知。
自己想讨要冯保的夫人?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天残之人性情乖僻,极度自卑孕育出变态的自尊。
自己敢开口,冯保会马上翻脸,然后想方设法弄死自己,还会把栾凤儿弄死,一泄心中之恨。
潘应龙在冯府周围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悻悻地回到京城里的住所,门口站着一位内侍,看到潘应龙下了马车,马上迎了上来。
“我的大爷啊,你可算回来了。不用下马车,我们赶紧去西苑。”
说罢,内侍把潘应龙推回到马车上。
内侍是杨金水的人,潘应龙认识他,也不慌,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申公公?”
“太子殿下召你。”
“殿下召见我?”
“是的。小的奉命出来宣你,却到处找不到你,可把我急坏了。我怎么回去交差啊,好了好了,道祖保佑,可算找到你了。”
潘应龙想了想问道:“殿下跟前还有谁?”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的是得了杨公公的口谕,跑出来找你的。”
马车到了西苑南华门,递了牌子,验牌检查后潘应龙被带到里面的值房,不一会,赵贞吉、张居正、冯保和杨金水四人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
潘应龙看到冯保,脑海里猛然想起栾凤儿,心里没由地一阵慌乱。
冯保何等敏锐,看着潘应龙问道:“潘先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潘应龙勉强笑了笑,“殿下召唤得急,一路赶来,马车颠簸,恶心头晕。”
杨金水在一旁说道:“殿下有事寻你,怎么才来?赵老先生、张老先生、永亭,咱家先带他进去应差。”
“好,先应了殿下的召见是正事。”
冯保看着杨金水和潘应龙的背影,锐利的目光闪了几下,转过头来满脸笑容。
“两位老先生,以后你们内阁票拟之词,不要那么词藻华美,也不要用太多典故,我们司礼监的小崽子们,都只是粗通笔墨,误会了意思,那就是大祸事。”
赵贞吉和张居正对视一眼,知道这话不是冯保的意思,其实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他秉政以来,一再强调奏章、票拟、诏书不需要骈四俪六、诘屈聱牙,以简洁、准确为上。开门见山,不要绕来绕去,有事说事,直奔主题。
肯定最近某些奏章,有人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