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坏我等名声。
你说,此事还有缓解的余地吗?”
李春芳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地说道:“他们这是做什么啊?不仅侮蔑朝廷重臣,居然还敢以宫闱隐私侮蔑皇上。
取死之道啊!取死之道啊!”
张居正对李春芳说道:“子实兄,暗潮汹涌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要陛下为我们遮风挡雨吗?
子实兄以前对弟说过,旧路难走,新路更难走!可是不管多么难走,也不能事事都要陛下为我们斩荆披棘。
他们要战,那就战了!新政改革,以后我们还会遇到更多的凶险,总不事事息事宁人啊!不狠狠来上一炮,阴霾妖尘怎么能驱散!”
李春芳睁开眼睛,看着张居正,神情复杂,“叔大,还是你有担当。”
张居正答道:“主持新政改革,担当是第一要紧之事。”
李春芳摇了摇头:“叔大,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今日行此举措,就是与那些人彻底撕破脸皮,再无缓和余地了。”
“子实兄,叔大自从皇上手里接下新政改革之事,就抱了破釜沉舟之心。”
李春芳猛然明白,张居正如此猛烈的反击,也是做给皇上看的,展示他坚持新政改革的决心。
想到前段时间张居正与高拱之间,对新政改革主导权的明争暗斗,李春芳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
丁士美、郜永春怒气冲冲地冲进王遴府邸书房里,“卑鄙无耻!亏得张叔大也是江陵神童,进士庶吉士出身,居然行此下流招数!
无耻!卑鄙!”
王遴一脸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坐在旁边的张翀、董传策对视一眼,觉得有些泄气。
张居正不仅是阁老还是吏部尚书,奉诏试行考成法,按制处置,你还真拿他没办法。
你可以去申述,但是二月初一一过,什么时候再开早朝,谁也不知道。
时机一失,没法发动致命一击,前些日子的辛苦筹划就全白费了。
郜永春焦虑不安地问道:“继津公,怎么办,我们都准备好了,朝会上的奏章来回润色了十几遍,现在也遍示了亲朋好友,现在连承天门都进不去,还怎么当众弹劾?”
王遴心里也着急,但他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否则的话人心就散了,队伍更不好带了。
“慌什么!朝中正义之辈,比比皆是。张叔大停了我们这些人的职,还有其他的同仁前仆后继。”
董传策好奇地问道:“谁?还有谁?我看了吏部公布的名录,吾等八十一位同仁,被一网打尽,全部停职,入学习班学习一月。”
王遴看了他一眼,心中愤苦。
我怎么知道还有谁,我还要去现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