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无稽之谈!”潘晟和王国光不屑地说道。
“两位尚书老爷,此事不是空穴来风。高公生前安排了蔡国熙出任江苏右参议,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人算不如天算,蔡国熙那边还没有发作,高阁部却塌了台。
据说这些日子,少湖公在府中吓得惶惶不可终日。听到高公被褫职,徐府连放了三天鞭炮。
还说此前嘉靖朝和隆庆朝,高公和少湖公明争暗斗,仇深似海啊!趁着高公塌台,少湖公老账新账一起算,给高公来个一了百了!”
潘晟摇摇头,“三省,要不你不要去光禄寺,干脆去南城茶馆说书去算了!说得这么精彩,身临其境啊。难道这些编章回的人,亲眼所见这些事?”
张居正看了一眼两人,把目光放在了脸色凝重的王国光身上。
“汝观,你可有话要说?”
“元辅,要是有人暗害了高公,嫁祸给你?”
“嫁祸给本官?”
“元辅,隆庆年间,你跟高公明争暗斗,争夺新政改革的主导权。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
现在皇上即位大宝,你与高公胜负已定,而且王遴、王世贞等一干迂腐酸儒,也被清理出朝堂。
可是他们的门生故吏众多,明里争不过,他们就暗施毒计,想法加害高公,再嫁祸于元辅头上。
一石二鸟。”
是啊,确实是一石二鸟。
在那些保守派眼里,以新政为投机的高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除掉,再嫁祸给张居正,让他们一起完蛋。
岂不快哉!
室内一片沉寂,过了一会,曾省吾摇了摇头:“高公出京回乡,身边有翊卫司的军校,难以得手。
再说了,现在元辅执掌内阁,六部诸寺皆听从号令。执掌都察院的赵中丞,与元辅同为西苑近臣,交情深厚。
他们就算费尽心思,加害高拱,刑部是我们的人,都察院也是我们这边的人,他想怎么嫁祸给元辅?”
潘晟连连点头,“有道理!三省说得极有道理。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做下来,好处没有,还要甘冒巨大的风险,这些酸儒不会如此无智吧。”
张居正捋着胡须,幽幽地说道:“汝观,不妨说透一点。”
王国光脸色稍微闪了闪,看着潘晟和曾省吾,“思明刚才说得没错。刑部和都察院都是我们的人,他们想嫁祸也无从下手。
那么反过来,我们却有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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