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欣慰。”潘应龙说出这话,心里又后悔了。
怎么又提到他姐姐了呢?
“先生,学生听说他被逐去承德督造行宫,是失去了圣眷,只要再加一把力”
栾永芳不仅把潘应龙当成老师,还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姐夫。
这样的姐夫才是十全十美的姐夫。
潘应龙见到栾永芳还纠缠此事,心里有些生气。
天意难测!
朝争能那么简单吗?尤其冯保还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提督东厂,名义上内廷第一太监。
虽然说是被派去承德督造行宫,可头衔却一个不少。
再说了,皇上的心思,比他娘的太平洋还要难测啊!连我都把握不住,不敢轻易下水,你一个门外汉还敢往里凑?
太平洋不知道?皇上定的!震洲和艮洲、巽洲之间的大洋,西班牙一个姓麦的,世界上第一个环球航海的人取的,皇上拍板沿用。
潘应龙脑子乱哄哄的,想呵斥栾永芳几句,可话到嘴巴却说不出口。
栾芳儿的模样在脑海里浮现,她跟亡妻的相貌有五六分相似,也跟亡妻一样那么有才华。
可是十年前那个夜晚,亡妻抱着自己不到一岁的孩子,纵身投河。等自己被搭救出狱,只看到棺木里躺着一大一小的两具尸体。
这是潘应龙心中永远的痛。
他拍了拍栾永芳的肩膀,“文庭,朝争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如果斗倒了冯保,你姐和你又会入罪籍。
此前你俩的罪籍如何脱的,心里有数。届时新账旧账一起算,天下没人能保得住你们姐弟俩。”
栾永芳看着潘应龙,张开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宫冶走了回来,“凤梧,裁判组检查完毕,你这个主裁判官要去签字。皇上和众人都等着比赛开始。”
潘应龙跟栾永芳招呼一声,匆匆离开。
他看完裁判组的检查表格,签了字。
那边裁判传令:“各队准备!五分钟后夺标竞赛开始!”
旁边有人敲响了鼓,咚咚—五声响。
众人知道,五分钟比赛正式开始,两边观众席的声音哗的一声提高了好几十度。
东边观众席上,无数的亮光在闪烁,那是举着望远镜在观看。
西边百姓观众席反而离湖边更近,山坡上、树上挤满了人,小贩们在人群里穿来穿去,抓紧时间贩卖。
“炒米花!老张家的炒米花!”
“炒豌豆啊!香河豌豆,又香又脆!”
“龟桃,淮东龟桃。”
“绿豆糕,沧州绿豆糕!”
“博彩押宝,最后一轮。押中就买,一角起押。多少不论,多买多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