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师丘哥和我,就是跟班搭伙的。”
方致远继续想了想说道:“我们就说大家原本是在上海混的光棍.”
舒友良好奇地问道:“光棍?”
方致远解释着:“舒老哥,光棍就是赤棍,也就是前宋市井的捣子。无非是几个无赖匪徒以敲诈为事,多为无妻之独夫,故而称为光棍汉。
他们有的靠衙门吃饭,买通官府、专替人打官司,这类人叫通天鬼;有的专吃闲饭,捕风捉影,寻人家的闲事,挑拨是非,扛帮生事,这类光棍叫没头鬼;有的充当中间人,专门敲诈勒索囚犯、商户,甚至拦路抢劫,被称为白日鬼。
光棍头子叫把棍头,师爷叫洒墨判官,账房叫财神,机警探路的叫钻仓鼠,能打镇场子的叫吊睛虎.”
舒友良乐了:“张道,你是把棍头。老爷,你是洒墨判官。我是财神。方致远,你是钻仓鼠,赵宽王师丘,你俩是吊睛虎,齐活了。
小方子,这光棍和喇唬会有什么区别?”
“舒哥,光棍人数偏少,以武力为主,加上一些欺诈、威胁手段,多在一地为祸。喇唬会就是成群结队,分工明确,游走多地。以欺诈为主,武力只是辅助手段。”
“原来如此。”海瑞点点头,“小方哥,我们现在定好身份,有机会加入这支喇唬会吗?”
“有机会!”方致远答道,“喇唬会经常会招揽一些光棍当打手或帮手。我们就说自己跟着一支喇唬会北上京师做买卖,结果买卖做砸了,被官府缉拿,大家四处逃散。”
王师丘看着粗鲁,但心很细,他问道:“我们说是上海的光棍,可是这口音不对啊。”
方致远笑道:“光棍有本地的地痞无赖,但是上海、苏州、广州这种繁华要地,光棍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都有,口音不是问题。
要我们说是上海的光棍,却说是上海的口音,反倒不对了。松江府的光棍,一般在苏州、常州厮混。苏州、常州的光棍,多半去南京和扬州厮混。而上海的光棍却是最杂的。”
方致远想了想,又说道:“这支佛门喇唬会的首脑是谁,我大致摸清楚了。不过他不好接近。但他有两位心腹,时常要出来交际。
待会赵哥和师丘抓到机会,等其中一位心腹出来,在他面前收拾几个地面的混混,展示下实力,我再去说一说,机会更大。”
海瑞心里赞叹,自己的护卫,各个都是人才啊!
“好,就这么办!现在自老夫以下,大家都听小方哥的调遣,务必混入这支佛门喇唬会去。”
“是!”
第四天一早,秀德和尚的豪华座船缓缓启动,离开临清码头。
四艘大小不一的客船跟在后面,每艘船的桅杆上都升起一面旗帜,上面绘着大日如来佛像,其中一艘船就是海瑞包租的那艘客船。
昨天下午喇唬会的李管事出来采办,在通川街上,王师丘和赵宽把七八位彪形大汉打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李管事看得眼睛发亮,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