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檀冷然道:“那些贪官污吏,还有欺男霸女的世家豪右,我看死干净了才好,死干净了百姓们才有好日子过。”
任博安摇了摇头:“死不干净的。这一拔被铲除了,又会长出新的一拔。兴,百姓苦;亡,还是百姓苦。”
皇甫檀也有些黯然失神,继而又振奋起来,“幸好大明有海公,有他老人家在,大明还有希望。
这几日,我被海公耳提面命,越来越感觉大明真的在大变,会变得出乎我们意料的好。”
“大明会变好,真的吗?”任博安反问了一句,语气里满是不屑,他顿了顿又说道,“你还年轻,心里有份希望总是好的。”
又寒暄了几句,切切交代了几句,任博安起身离开。
“浩举,我还有事先走了。这一走,不知道何日再见。记住了,你还有彩莲和孩子,万事要好自珍重。”
“舅舅放心。倒是你.万事当心。”
任博安笑了笑,挥了挥手离开了小院。
“打渔鼓,唱道情,说生说死说功名。唱道情,打渔鼓,说神说仙说今古。仙家自有山中乐,凡家自有世间忧”
歌声伴着渔鼓声,悠悠地在小巷里回响着,传到了院子里,皇甫檀静静地听着,一直等到任博安的歌声远去,像一缕轻烟消失在艳阳之中。
“夜深鹤透秋空碧,万里西风一剑寒。不负三光不负人,不欺神道不欺贫。舅舅,我们可能又重逢机遇了,只是希望不要又是一场南柯梦。”
任博安一身道士衣装,七拐八转,转到那家西洋货店铺后门,哒哒哒-哒哒,在门上敲响了三长两短声音。
很快有人开了门,放任博安进去,并把他引进上房里,苏峰在那里等着他。
“任先生,请坐。”
“苏都事客气了。”
“鄙人台甫百成,任先生叫我百成即可。”
任博安愣了,随即答道:“在下台甫修敬。”
“修敬先生,请喝茶。”
“谢百成兄。”
等任博安抿了两口茶后,苏峰问道:“修敬先生,可有访到邵健的踪迹?”
“百成兄,在下访到了。”
“他在何处?”
“就在南京。”
“南京?居然来了南京,难怪我们的人手在苏常一带,挖地三尺都没找到这厮,居然跑来了南京。
修敬先生有跟他见了面?”
“见了。他到南京是避祸来了。”
苏峰笑了,“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