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的,力行改革的。就算心里不赞同,但是为了前途,捏着鼻子也勉强认了。
要么是不赞同新政,但确实品行高德、奉公廉洁,就算党争也行堂正之法。
还有部分就是如黄怀璧、贾友山之类,此前党争不敢跳出来争,只想着让别人冲在前面,自己躲在后面享受胜利果实。
现在新政大行,他们这些所谓华翰清流逐渐边缘化,于是失去话语权的他们就认为是言路闭塞;失去权柄的他们就认为是奸佞当道。
可是他们胆子和脾性又不敢跳出来大吵大闹,只好暗戳戳的在底下搞坏事。
想不到这次他们撞到铁板,被朱翊钧和张居正当了一回典型。
有了朱翊钧指示,锦衣卫直接介入;有了张居正的发威,刑部、顺天府上下发力,很快把这案子查个底朝天。
朱翊钧看完卷宗后,就把赵贞吉叫了去,让他好好安排一下,把这件案子作为都察院分立为监察司法机构后,第一个典型案例。
于是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只是这些内幕,万记者、邓记者和大部分围观官民都不知道,只有袁咸安等少数几位官员大致猜到了一二。
三十分钟后,警员先把人犯押了进来,依旧跪倒在公堂上。
袁咸安和两位同审官从后堂转出来,坐回到各自的桌案后。
咳嗽一声,袁咸安连拍惊堂木,啪啪声响后,公堂又变得安静。
大家都知道,主审官要宣判了。
这就要宣判了?
还要怎么样啊?
难不成还要给被告人犯请几位讼师,进行无罪辩护?
朱翊钧觉得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对于大明的司法制度已经是一个质的飞跃,就算拿到整个世界范围,也是非常炸裂的。
不要看欧罗巴天天念什么《罗马法典》,他们真正的司法制度是伴随着断头台和挂路灯出现的。
现在欧罗巴还在玩宗教裁判所,一直要等新教开动发明的铅活字印刷机,把宗教裁判所黑得比煤炭还要黑。
然后新教徒输掉了跟西班牙的军事战争,却打赢了宣传战,开始资产阶级革命,号称是人类灯塔的西方司法制度,这才在从封建贵族手里争夺权力的过程中,逐渐建立起来。
朱翊钧却开始让大明丝滑地向司法独立方向进化。
这就是皇权至上的某一方面的好处,只要拥有至高皇权的朱翊钧想做,他就一定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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