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荒年的时候我们同样也在接济乡里。”
林三七点点头,
“放心,我没有误会,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好地主也有坏地主,我们不应该一刀切,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我们活着的人,总得往前看。”
毕兴龙这时候苦笑道:
“我家好一些,我父亲解放的时候把所有家产都捐了,虽然现在也成了老农民,但有我的接济,至少还能活下去。”
这时候屋外又走进一个小女孩,身上背着一捆柴火。
毕兴龙介绍道:“这个是冯若奇的大女儿,我们都叫她大格格。”
小姑娘进屋后看到有人在还有点惊讶,冯妻提醒道:“叫人,要有礼貌。”
小姑娘赶紧一个鞠躬:“毕叔叔好,还有这位叔叔好。”
林三七特别喜欢礼貌又大方的孩子,于是赶紧又从口袋里掏出糖果:“给!”
小女孩看看父母,冯若奇点了点头,大格格这才接过:“谢谢叔叔。”
林三七看着冯家四口人全部都光着脚,在想想外面冰天雪地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
“冯若奇同志,我这次过来呢,是想请你重新出山。现在我在北平新成立了一家医院,叫首都传染病医院,主攻传染病学方面的疾病,比如我们现在着重的课题是肺结核。
虽然跟你在协和的主业是外科,但我知道国外医学院上课的时候是不分内外科的,所以想必内科学你也没问题,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愿不愿加入我们传染病医院。”
毕兴龙激动坏了,赶紧多解释了几句:
“去了就是正式工,带编制的,给北平户口的,而且我们医院跟别的医院不一样,不用担心粮食不够吃,我们有自己的农场。”
呯当,冯妻手上端着的脸盆突然掉到了地上,傻傻看向了林三七。
冯若奇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
“我愿意,我愿意,别说是在编,就算是临时工,就算是烧锅炉我都愿意。我在国外求学5年,在协和工作13年,现在让我丢掉一生所学当农民,我真的心有不甘。”
林三七点点头:“别说你不甘心,我也同样不甘心,感同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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