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一处厢房内,禁制骤然一启,仅剩下晏荣止与晏殊二人。
晏殊冷冷望着晏荣止,出声道:“十九叔,现在可以说了吗?”
晏荣止笑了笑,奇怪看着面前少年郎,道:“古怪,你既晋升了筑基期,怎么未曾返老还童,还能保持原貌?”
“拓形丹!”
晏殊敷衍道,语气依旧冰冷,父亲与祖父不知生死,他不仅心绪难言,且此中后果也是极严重,若搞不好,怕是晏氏接下来没有半点安生日子过。
晏氏家底,不仅那外间那些练气修士,便是对于筑基修士而言,也是一笔不菲资源,尤其散修中人,怕现在皆闻风声,在赶来路上。
而听这此言,晏荣止却也不再多言,而是平静入坐一侧椅上,才道:“此是那老头子所为。”
晏殊一怔,却没多言,而是耐心听着。
原来初时晏荣止那套说辞,其实别有文章。
秘境最后,晏氏与陈氏旷野一战,晏荣止指挥有道,携人将陈恒天一行十四人杀绝,一个也未曾留下,然而陈秦命不敌晏山海,反而施展秘法入后期。
但之后发生的一连环变故,却不然。
那陈秦命虚张声势,实际打着逃路的念头,当着晏山海等人的面,便朝着漩涡遁去。
而曾祖父见状,却是当机立断拦下其人。
可惜凭曾祖父一人之力,却阻不住临时拥有后期境的陈秦命,只能以相借来的一件法宝,将其临时掣肘住,同时让父亲一行再行布阵,配合捣去退路。
此时晏荣止缓缓开口:“那时,祖父当机立断,让陈秦命留命于此,与陈氏恩怨便在秘境一了了之。”
晏殊双眸一缩。
便听晏荣止继续道:“祖父寿元本就不多,此行又未得到宝药,之后气血一衰,是以……”
晏殊缓缓闭上眸,恍然大悟,随即呢喃道:“所以,曾祖父是知晓我要晋升筑基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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