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外面,又传来了声音。
“陈,陈苦哥在家么?”
“陈苦哥?”
那声音有些迟疑和害怕,但也有着熟悉。
“这声音,好像是,郭富,郭强?”嫂子变色,她可是知道这俩兄弟在村子里的成色的。
陈苦却没什么其他反应。
虽然,他也好奇,这俩人来干什么。
走出院子外面。
却看到,院子外面何止是郭富、郭强、还有两个村里的其他人。
陈苦听着这两个明显比自己大的人叫自己“哥”,猜测他们的来意:
“有事儿?”
他瞧着两个人。
被自己让李季阳打了巴掌的郭强,低着头,臊着脸,似乎说不出口。
反而是被陈苦踢了一脚的郭富,这个时候,虽低着头,却是开口说了:
“我七爷说把村东头我们家租的那五亩地,转给你了,是有这事儿么?”
陈苦微微恍然,已经明白了他们来意。
便不露声色,道:“的确,郭乡绅送了我十五亩地,其中有五亩,就是你们今年种的那五亩地。”
郭富低着声问道:“陈苦哥,那五亩地,我们家租了十几年了,照顾务劳,种什么都有经验,所以,还想从你手里再租着种,租钱,我们就不按之前的来了,按照标准的租钱来,不让你吃亏,行么?”
郭乡绅在村子里一百多亩地,当然不会亲自种,都是承包给佃户的,也包括他们家的子侄儿,而因着有亲缘关系,他们作为佃户,要交的租钱,也会少一些。
他们家种的是上等地,原本的租钱,是一亩地七斗粮食,但因郭乡绅是他们家七爷,就当做中等地收的,一亩地只交五斗粮就好。
现在愿意按照标准的租钱给陈苦,估计是实在舍不得那五亩地。
如其所言,这五亩上等地,他们家务劳了十几年了,种什么都有数,遇到灾年都饿不死。
郭富一开口,后面跟着的其他两个村民,也说道:“是啊是啊,我们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来问问,苦孩儿,这地明年还能再租给我们种么?”
后面这两个村民,一个叫田树槐,一个叫孙有厚,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郭家的亲戚关系,租钱都是正常的,此来,也是为了继续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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