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幼霜斜瞥了一眼地上的毛毯,说道:“妈,你今年好像才46吧,怎么连这点记性都没有,你忘了?亲戚拿来的毛毯被子,我可一床都没拿呀!”
“你!”
关蕾咳了一下,赶紧抚着母亲的背,帮她顺着气,对关幼霜说:“姐,你少说几句吧,看把咱妈气成啥样了?”
“是啊,你说你们娘俩这是干什么,再不说了哈,咱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好好吃个饭吧。”赵阳说道。
顾尔容从衬衣口袋中掏出两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说:“妈,你别生幼霜的气,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上马钱我来补吧。”
张彩荷脸色缓和了,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关幼霜就一把抓过钱,有点生气地说道:“你干嘛呀?钱多的没地方花是吧?什么上马不上马的,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张彩荷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
关幼霜把钱装进顾尓容的口袋,慢条斯理地开始继续喝茶。
“你给我滚,以后再不要进关家的门!”张彩荷把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对着关幼霜歇斯底里。
“走!”关幼霜放下杯子,去拉顾尔容。
“幼霜,有话好好说。”顾尓容还在犹豫着,奈何关幼霜实在力气很大,他一个185的大男人被拽得毫无招架之力。
“你妈为什么会这么对你啊,你是不是做过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大门外,顾尓容推上自行车,试探性地问道。
关幼霜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在她有限的认知中,每个母亲都是无条件爱着自己的孩子的。
原身做过什么?
如果每天起早贪黑,忙里忙外惹母亲不高兴的话,那她确实大逆不道!
“没关系。”顾尓容搂住她,在她耳边亲了一口,低语,“她不疼你,以后我来疼你。”
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关幼霜一瞬间心跳加速,脸上飞上了一抹红晕。
突然,她想起了刚才上课时那个学生问她的话,她问顾尓容:你觉得人有今生来世吗?
顾尓容一愣,随即就笑了。
“有啊,当然有,我上辈子肯定欠你了。”
“嗯?”
顾尓容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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