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出门。
便是深夜,也得敲开他叔父,洪州团练使侯秉忠的家门!
这一夜,铁幕下的洪州城,无数道人影开始摸着黑的四处窜动,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打算。
而赶等到第一缕晨曦撒下,洪州刺史府衙前那许久未曾有过响动的鸣冤鼓,发出了沉寂日久的轰鸣声。
曹德贵带着一众入股永胜商号的洪州当地商人,来鸣冤告官了!
而就在此之前的拂晓时分,一直在囚室内假寐养神的骆永胜陡然睁开双眼,爬了起来。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外面狱卒的声音,说明在这拂晓人最困倦的时间段,几名狱卒都睡了过去。
同一囚室之中,一晚上担惊受怕几乎没怎么敢睡觉的几名囚徒见骆永胜一动,都纷纷惊醒,心惊胆战的看着骆永胜,生怕这个杀人犯突然暴起,想着过堂前拉几个垫背的。
“都别怕,替我办件事。”
骆永胜展开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众人傻眼:“我其实不是什么杀人犯,这么说,只是为了不想被麻烦找上而已,所以,害你们担心一夜,实在是对不住。”
一听到骆永胜不是杀人犯,昨晚那个探底的汉子怒了,蹦出来指着骆永胜就是一顿咒骂数落,其他人也纷纷有样学样,粗鄙之语喷薄而出。
人呐,欺软怕硬的劣性深植骨髓。
对于这些谩骂,骆永胜反唇相讥,亦是寸步不让的回了过去,他的言语更加犀利,直骂的一众囚徒气的三尸神暴跳。
“娘的,你信不信老子揍你。”
“呵,就你们这群子怂包卵蛋,别说爷爷瞧不起你们,借你们仨胆也不敢,背上壳跟你们祖上一个操性,全他娘属王八的,一群王八犊子。”
好嘛,骆永胜这已不是单纯的对骂了,连人家祖宗都不放过,能当囚徒的,哪有几个好人良善,自然是受不得这般羞辱,个个赤目红眼,哇哇叫着就跳起奔着骆永胜挥舞拳头而来。
这一刻,骆永胜蹲了下来,保住脑袋,任由拳头和脚掌覆盖全身。
被踹倒了,就蜷缩身子,把脑袋护进胸膛。
殴打持续了很长时间,但狱卒一直都没有来,骆永胜反而觉得很开心,即使身体上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紧着一波而来。
“你们这群王八犊子没吃饭吗,操,打人都没劲,家里有媳妇的怕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