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
“我也想告诉严井桑,他没有失去做人的资格,生而为人,无需抱歉!拜托了,北川老师!”
千原雅人对着北川秀九十度鞠躬,语气诚恳,发自内心的说道。
其实最初,来通知北川秀也好,帮忙收拾东西做事也罢,他是抱着和北川秀打好关系,博得对方好感的想法来做的。
但随着时间推移,一个下午,看了严井拓也的遗书,听了北川秀的一些感慨后,他渐渐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后泡沫时代下,严井桑一家只是一个悲剧的缩影。
他觉得他的人生耻辱而难堪,难道自己的相比起来,就更高尚和美丽吗?
北川老师那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难道不也是在说他们自己吗?
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千原雅人现在很想送严井拓也一家最后一程,就好像在为自己送葬一般。
感受到了他的赤诚之意,北川秀默默点了点头:“那好,联系殡仪馆召开遗体告别会的事可以拜托你么?这几天我想抽一点时间去严井桑的家里看看。”
他拿到了对方出租屋的钥匙,当然,理论上帮忙收集好遗物后,他就得迅速归还,还得支付干净所有的欠款。
包括葬礼的一系列费用,如果北川秀不支付的话,严井拓也一家就没法体面的离开人世。
因为这个世界只认权力和金钱啊......
“没问题,请交给我吧!”千原雅人再度鞠躬。
商量完这些事情后,北川秀和他辞别,独自一人来到了严井拓也的公寓。
老旧的房屋,破败的家具,但里面却整理的井井有条。
地上还能看到他用来捡垃圾的大蛇皮袋,好几叠旧杂志被捆绑在一起,整整齐齐,高高垒起。
昨天,在严井拓也生命的最后一天,他还在继续努力工作着,用1.5円一本的旧杂志挣着微薄的收入,希冀赚到去夜校读书的学费。
他没有因为能从北川秀这里得到996万円就彻底摆烂,而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努力工作,争取摆脱糟糕的生活。
一旁的书桌上放着相框,里面有三张照片。
第一张大概是他十岁时,被众多的女人簇拥着。
> --